第7章 世間,應該有因果(第1/2 頁)
時間從來不會因為誰的難過而快速滑過,也不會因為誰的高興而慢留,時間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平的,這是絕對的公平,你的一分鐘也是別人的一分鐘!
月子裡母親一個人帶孩子,做飯洗洗涮涮,出了月子的母親開始跟著別人一起幹活,姐姐就跟著母親一起,隊裡的姑姑或大娘姨姨就開玩笑:我們君啊,是隊裡最小的隊員。
母親下地,就把姐姐包著小墊子放在桑棵的背陰處,有一次下地幹活,剛好在祖墳附近,姐姐就被放在奶奶的墳附近,別人提醒這樣對姐姐怕不好,母親說:“就讓她奶奶幫忙看著孫女吧。”
轉身,連別人都眼淚橫流,這是怎樣的日子呢?
秋收到場裡幹活了,姐姐就會被放到窩棚裡,少了風吹日曬,偶爾也有別人家的孩子陪著她。
姐姐一天天長大,母親一天天瘦弱,但是,兩個人都堅強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春節的時候,姐姐第一個年,外婆給了兩個五角錢壓歲,爺爺和繼奶奶一分都沒給。
不管苦與樂,時光只管向前。
四季也是!
冬去春來,萬物萌發,一切都是那麼的欣欣向榮,姐姐快一週了,已經會悄悄的走幾步了,爺爺偶爾會抱著姐姐出去溜達一圈,但是大部分時間,姐姐都是在上工的路上、上工的地裡、媽媽做飯的鍋臺旁,姐姐摔了,會哭,媽媽也會哭。
哭過了,還得起來,繼續過下去。
父親能給母親幫忙的不多,除了下地幹活,父親還要負責給爺爺一家擔水,從很遠的井裡,用轆轤把水桶搖上來,然後用扁擔擔到家,給爺爺倒入水缸裡,一家五口人的水,再加我母親他們三口,基本父親在家就沒有閒的時候。
轉眼到了64年4月,姐姐十一個月了,母親生了病,每天下午持續發燒,精神萎靡,最初以為是累的,再後來以為是著涼,最後以為是哪裡有發炎,當村裡的赤腳醫生髮現吃藥、打針已經沒有效果時,束手無策的他們只能提出來去醫院檢查。
父親帶著母親和姐姐去縣醫院檢查,醫生懷疑是結核,趕緊化驗,結果是結核,這個是傳染的,必須住院隔離治療,母親讓父親趕緊把姐姐送到外婆家裡,請他們幫忙帶。
外婆不高興,生氣母親日子過的如此的難,怒其不爭,氣的責罵母親;但是自己也難過,自己還沒得女兒的濟,反而現在需要幫忙養外孫女,不過也沒辦法,除了哭,只能忍耐,希望母親儘快治好。
外婆嘴叨叨的厲害,據說跟刀子似的,但是該給姐姐做的吃的,都是到位的,照顧的無微不至。
插一句題外的,後來我跟外婆一起生活的時候,外婆護我護的嚴實!更捨不得叨叨我。
捨不得我受一點委屈,哪怕委屈來自我的母親給我的。
母親一個人住院,爸爸在家出工掙工分,姐姐在外婆那裡讓外婆帶。
母親住了十天醫院,每天青鏈黴素注射,外加吃藥,經過再次檢查過後說可以出院了,但是需要再堅持兩個月口服用藥。
母親買了藥,趕緊出院,接了姐姐回家,因為沒錢,也沒給外婆和外公買東西,反而要跟外婆借錢還賬。
唉。。。。。。
外公不愛說,也不嘮叨,但是他也幫不上忙,只能沉默的坐在一邊,抽著他的自己卷的菸捲。
日子越來越難過,爸爸和母親只有更努力的幹活。
姐姐現在會走了,再跟著母親出去上工,母親就把姐姐綁到樹上,繩子留的長長的,可以慢慢的圍著樹轉。
有的人問為何奶奶不幫忙帶?姑姑為何不幫忙?母親都是笑一笑,然後走開。
姐姐一點點長大了,越來越漂亮,爺爺很喜歡,但也就是個喜歡,對了他喜歡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