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生活在繼續(第1/2 頁)
姐姐拿起扁擔水桶去井臺挑水,我在家拿盆先用缸裡的水泡上,回來我們一起洗。
姐姐挑了五擔水,回來累的都喘不過氣來了,她坐在一旁休息,指揮我怎麼洗衣服。我不會用搓衣板,只會用兩隻手搓,每次都用右手把衣服搓到左手腕子上,因此還沒洗兩件,腕子就開始洇血,不過我不敢說,讓血絲一點點的順著水流到盆裡就好,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只是左手腕子很痛。
母親一直沒醒,姐姐去屋子裡摸摸她的頭,還是有點熱,姐姐讓小妹在院子裡陪我洗衣服,她去醫生二哥那裡再問問還需要不需要打針。
姐姐回來的時候,說等晚上如果母親還熱,就再找二哥打一針;然後她就跟我一起洗衣服了。
當她看到我洇著血的腕子時,吼我一頓,“不知道喊我?都流血了,不知道痛?”我流著淚,搖搖頭,淚水從腮邊滑落。小妹過來幫我擦,可是越擦越多。
傍晚,父親風塵僕僕的從地裡回來了,帶了點灰灰菜和豬毛菜,姐姐弄豬食,餵豬,我則在院子裡擇菜,順便帶著小妹玩。
父親進屋去去摸了摸母親的額頭,已經不太熱了,只不過還在昏睡著。姐姐熬的稀粥,放了點父親帶回來的野菜,放了點鹽,我們幾個都喝了一碗,給母親留一碗,說她醒了再吃,然後姐姐刷的碗,我則帶著小妹睡覺。
不知道半夜母親醒沒醒,第二天早上我們起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在灶屋裡做飯了,玉米渣粥,醃芹菜,我們吃過了,她就安排我們去上學了。
等我中午回來的時候,才知道父親和母親去給外婆圓墳了,我內心說我自己也想去,但是我沒敢說,跑到茅房去了哭了一會兒,母親喊我吃飯才出來。
中午,白菜湯、紅薯幹、還有早上的粥,我只喝一點菜湯,吃了根紅薯,然後就坐一邊,等著下午上學了。
現在我們上學,一般都是各走各的,張英願意等鄒樹芬,我不想等,鄒樹芬每次都很晚,有幾次張英都遲到了,因為鄒樹芬的媽媽做飯很晚,還很慢;但是我們放學了可以一起走,青、李琴、鄒樹芬、張英、我、青表妹、還有明香、明玉、明梅;有時候,張新也跟我們一起走,不過他走的快,還喜歡招惹張英,兄妹倆每次都要吵架,他們倆互相罵人,不過張英哭了的時候,張新還得哄著。
我三堂伯家的二堂哥五年級了,自從用了他的書,跟他熟悉了起來,他偶爾在鄒樹平月休回家的時候,去鄒樹芬家玩,有時候他也叫我過去,我們逐漸的跟鄒樹平熟悉了起來。
我們斜對門那個鄰居家的兩層房子(兩幢房子)已經蓋好了,但是上大學的那倆兄弟李武、李林沒回村裡,李武被分配到了農業局,他之前學農業的,然後跟田家莊一個姓耿的姑娘準備結婚了;李林分配到縣城的中學做老師,談了個物件也是他們學校的老師,說等李武結婚後他們倆也要結婚了。
於是李祥說,既然他們都不回來了,那他自己就要一套房子,而且是要那個挨著衚衕的,他們的父親不同意,李祥就絕食,李祥的奶奶就讓兒子答應了三孫子的要求,一時間這家就變成了我們這裡的新聞。
那個沈老師現在對我很重視,上課喜歡提問我;另外那個男的算術老師我知道姓什麼了,孫!很年輕,好像是我們村裡的,應該是在村子的南面住,好像姓孫的人,大都住在學校附近這邊的地方。
我們這個村子,很有意思,姓鄒的和姓李的,大都在西北角,就是我們那邊;姓孫的,大都在西南角,學校附近;姓田的大都在東北角;姓劉和一部分姓鄒的,在東南角。估計是從古代一家各自慢慢衍生出來的家族,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血緣關係逐漸疏離,然後慢慢的分佈在一個或兩個地方;不過姓鄒的還是最多的。
這一年,姐姐十六歲,高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