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喜憂參半(第1/2 頁)
83年春天種完地之後,鄒樹芬大哥鄒樹林真的跟鄒玉玲的大姐結婚了(附帶說明下啊,鄒家莊好多人家姓鄒,但是血緣關係近的,自然是不會婚配的,即使沒有相關的知識,也不會那麼做。),新房就是鄒冠海家的西屋,然後等鄒樹平將來回來的時候,就要跟鄒冠海、鄒樹芬娘倆四口子一起擠在東屋了。
村裡有不少的人議論,說鄒冠海家這個情況,居然也可以娶的上媳婦,也有的說,不知道鄒玉玲的父母貪圖什麼,把好好的大閨女嫁給鄒冠海家。
要說鄒冠海一家有什麼不好的?很多人並不知道,因為很多人都沒見過鄒冠海老伴,更不要說有什麼往來。
從鄒冠海老伴嫁進來,看到過她真容的人就沒多少外人,我們孩子們不算哦。
她是真的秉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理念的。
聽附近的人說,當年大搞鋼鐵集體吃食堂的時候,家裡只有鄒冠海老父親一個人勞動,而家裡卻有三個人要吃飯,鄒樹芬母親、鄒樹芬大姐鄒香蘭雖然只有兩歲,總不能餓死娘倆啊,鄒冠海的老父親需要把飯帶回家來吃,據說老公公對兒媳的態度超級差的,再後來,鄒樹林又出生,狀況更難。
即使鄒冠海、鄒冠山他們都能送幾塊錢回來,可是糧食有限啊,聽說老公公和兒媳婦兩個人做仇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
再後來,鄒冠海從北京返回老家,老伴就更是堅持不出大門的了,連過年做鞋子、拆洗被子都是鄒冠海負責,更別說下地幹活了。
等鄒香蘭、鄒樹林大一點,就是很好的勞力,連帶著鄒樹芬都沒去地裡幹過活,想想,誰家過日子是這樣的呢?
不過有人說鄒冠海的老父親,以前是地主出身,當年大兒子鄒冠海參加了“國軍”,只是在淮海戰役後,跟著投降了解放軍,很幸運當年跟著進了北京,還熬上了個小班長噹噹。
後來鄒冠海提前從北京回家,文革中除了老父親的地主身份,其他的還好,估計跟鄒冠海弟弟鄒冠山依然在北京某部做領導有關。
鄒冠海老伴以前生產隊不出工、吃食堂不出工、承包到戶依然是不下地,甚至地在哪裡都不清楚,這在一般人眼裡“大逆不道”、“天理難容”的;二女兒十多歲了,也是不幹活的主,因此也是被詬病的原因之一,當然了議論這些的人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羨慕也好,嫉妒也罷,反正人家不吃你家的糧食,隨便議論,不出門是聽不到的。
鄒玉玲的大姐叫鄒玉娟,個子很高,比鄒樹林高一頭,能幹,肯吃苦,性格爽朗,也愛說愛笑,婚後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鄒家不跟人來往的不足;人也孝順,對鄒冠海的老父親他們的爺爺也是特別的禮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媳婦進了家門,鄒樹芬的母親對公爹的態度好了很多,頂多是無視,而不是之前的沒好臉色了。
鄒玉娟婚後,跟著鄒樹林一起下地勞作,此後連鄒冠海都不怎麼下地幹活了,別看我跟鄒樹芬一家對門這麼多年,我潛意識裡覺得鄒玉娟虧了,他們婚後我跟鄒玉娟也稱呼大姐,而不是喊嫂子,我有時聽到鄒樹芬炫耀她嫂子如何賢惠的時候,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在我的觀念裡,活計是全家人一起做的,而不是某一個人或兩個人的“特權”,顯然她家嚴重的摧毀了我的觀念。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遠離罷了。
年後,鄒玉玲也開始騎車了,不過這會我們要走南道,是石子鋪的小路,相對北道的車道渠,這條路要平整的多,不過從我們那裡要到村子最南頭的路上去走的,再繞過西劉莊的村外,到村東頭後,左拐往北,走一個胳膊肘彎,才能到學校;因此我又變成距離學校最遠的那個人了。
我們到了五月就開始複習了,不參與中考的科目,全部停止上課,只保留了七科每天輪換著講課、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