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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孟從書包裡掏半晌,取出一個深藍色的東西,遞給許星轍:“喏,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他提著紅繩接過,錦布製成的小包上繡有小篆的字樣,仔細看寫的是“學業符”叄個字。
“御守。”楊孟說,“我月卡沒考好,路過看到廟裡香火很旺,好多外地的人特意跑到這裡燒香求佛,進去逛了一下。據說這個御守求事業和學業都很靈,現在活動,滿300還打八折,我就買了兩個,都開過光。”
許星轍將它舉在空中,御守被風吹得旋轉著,紅繩擰了幾圈:“御守不是日本的說法嗎?”
“那你就叫護身符,一個意思,反正都是唐朝的東西。”
朋友的一番心意,許星轍將它揣進兜裡。
這趟公交人滿為患,眼看著前門貼著最後一位大哥的臉關上,他們往後撤一步,默默等待下一輛。
“那個廟位置遠嗎?”許星轍問。
沉重的書包壓得肩膀有些痠麻,楊孟將它放下,擱在腳上提著。
“離我家很近,走路十分鐘就到了,離你家可能半個小時車程吧,也不算遠。”
在這個坐地鐵動輒小時起步的城市,這樣的距離可以算很近。許星轍點點頭,再將護身符取出來,攤在手中端詳幾眼,似是在確認樣貌和款式:“有沒有別的顏色可以選?”
“你不喜歡藍色嗎?”楊孟詫異,他記得許星轍偏愛冷色系。
“就是問問。”他故作隨意。
楊孟轉身給他看掛在書包拉鍊上的護身符,繡著相同字樣:“顏色挺多的,還有紅色、黃色和粉色,我給自己買的淺綠色。”
“好。”
沉未晴打了個哈欠。
決賽在即,黑眼圈的顏色淤積得愈發深,有時候撐不住睡著,夢裡也都是解題的場景。江榆楷見她這樣睏倦,問:“你到底幾點睡的覺,為什麼最近無論我什麼時候找你,你都能立馬回我?”
“秒回你還不好嗎?”沉未晴咬著手裡的麵包。平時如果回晚了,他還會一直質問,直到收到迴音。她這兩天睡得太晚,早上總是起不來,為了多一些睡眠時間,便把早餐帶在路上吃。吊環已經被其他乘客佔滿,她找不到可以扶的位置,江榆楷仗著身高優勢搭到車頂的欄杆,她便搭著他的胳膊。
公交被一輛小轎車斜插加塞,司機猛剎一腳,慣性讓沉未晴順著人流的壓力向後跌兩腳,撞進江榆楷的懷中。
他機敏地抬手扶住,沒讓麵包失手掉落。
“你回我當然好啊,但我更想讓你好好休息。”二氧化碳聚集的車廂窗戶緊閉,像在鼻孔堵了兩張紙,呼吸不暢。他說的話更是燥熱,從她耳垂邊走過。沉未晴撲閃睫毛,在車速平穩後重新站好。
趁著麵包還在手中,江榆楷十分不客氣地咬一塊下來。
沉未晴看見問:“你沒吃飯?”
“吃過了。”他嚼著東西,有些含糊不清,麵包還給她,手臂搭回原位,繼續扮演合格的人形扶手。
沉未晴順著他咬開的口繼續吃麵包,沒說什麼。
“我覺得你不應該晚睡,應該早起。”江榆楷絮叨的時候和沉父沒什麼兩樣。
“試過,但我發現我睡不著,還起不來。”
理直氣壯的語氣,江榆楷一時不知道到底該說她懶惰還是勤奮。
“你的籃球賽怎麼樣?”沉未晴又問。她最近準備決賽太投入,已經分不太清日子,完全忘記他究竟比沒比過。
“你去決賽的那天比。”江榆楷回答,“本來還說不想讓你來,現在一看,想來你也來不了。”
五大學科的決賽都要進行叄五天,待她踏上征途,他也要去奔赴自己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