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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楷從來都很聰明。
目睹他的影子定格在公交車站,愈漸縮小,沉未晴的表情閃過一些無所適從。她能想到的事,他在看到許星轍的時候恐怕也就想到了,他這麼做就是為了她考慮。在他們之間,沉未晴總是更自私的那個。
許星轍扶穩後正好問她:“你剛才上車前叫我,是要說什麼?”
本來都編寫好的開頭卻一下堵在嘴邊。已經有人為她做出行動,沉未晴要是仍舊選擇直接攤牌,反而更是辜負江榆楷的動作。她無法說出口了,有關他們的事情,在他這一次的止步中,也止於她的唇角。
“沒什麼。”沉未晴改變內容,“就是當時看你站得離馬路有點近,想讓你往後退幾步,但是車馬上就來了。”
“這樣。”許星轍的頭和車廂同一個幅度搖晃,看不出是點頭還是單純地順勢為之,“你知道江榆楷平時都坐哪路車嗎?”
他從不關心陌生人,沉未晴有所警覺:“你怎麼突然關心他?”
“以前有幾次機會說過話,覺得他人還不錯。”他只是這麼說。
“不知道。”她回答,“等車基本上都在玩手機,沒注意過。”
許星轍不再深究。
正等待下一班公交,負責留下掃除的同學走過來,發現江榆楷還在等車。按理說這麼長時間,公交都該過去兩趟了,他問:“你怎麼還沒走?”
“帽子沒拿,回去取一趟。”江榆楷心裡還揣著別的畫面,無法解釋,隨口敷衍。
不認真構思的謊言總是很容易被拆穿,同學覺得更奇怪:“不對啊,我一直都在班裡打掃,怎麼沒看見你?”
他心情不悅,沒工夫同他閒話那麼多。
“讓那誰幫我拿的,我沒進教學樓都。”江榆楷又說。至於“那誰”究竟是誰,無人知道。
不過同學本就是隨口搭話,沒打算研究太多,很快讓這件事過去,又開始自言自語。
“好像沒看見平時一起等車的沉小雨,她可能已經走了。”常在這裡等公交的學生就算從沒說過話,叄年下來,互相也已經眼熟,何況沉未晴作為江大附的第一傳說,還是有不少學生知道的。雖然他知道江榆楷和沉未晴都在同一站下車,卻從沒聯想過他們的關係,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裡,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江榆楷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沒忍住多說幾句:“剛看到她和他們班許星轍一起上車了。”
說出這句話倒無妨,畢竟他們這麼明顯,張雙眼睛的人都看得見。
“那你怎麼沒上去?”同學問。
他才知道什麼叫多說多錯:“……沒趕上。”
“哦。”同學凝眉想一會,“許星轍不是住在另一個方向嗎?草,他們不會真的好了吧?”
這一句話可是真正戳中某一位的心,江榆楷不明白的是他這彷彿已知又驚訝的說法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真的’好了?”
同學道:“哦我朋友跟我說的啊,他們班前段時間一直在傳緋聞,說沉未晴和許星轍很配。我還以為是他們鬧著玩的,沒想到真有這回事啊?”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訊息?”江榆楷感覺自己的人脈受挫,竟不如他靈通。
“就慶典表演那段時間,不知道誰傳出來的。可能一開始就是開玩笑吧,但是越想,我也覺得有點道理。”
江榆楷不以為意,話語中加入冷笑:“兩個悶罐兒在一塊,能有什麼意思。”
多遲鈍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酸勁,同學不理解,明明江榆楷和他們都不熟,怎麼表現得比當事人意見還大。“你和許星轍有過節?”
他矢口否認:“我們都沒說過幾句話,哪來的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