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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楷沒能給出沉未晴任何答案,她自己更講不出來,場面因為她這句低喃冷了片刻,烤盤上發出一陣爆裂聲,提醒江榆楷翻動蔬菜。
還好,略有焦感的紅薯片反而更加入口,他收回神,捏緊夾子,把火上的食物逐個翻面,又將中間和邊緣處的東西調換位置。沉未晴忽然放下筷子:“差不多了吧,我也有點飽了。”
剛剛還大快朵頤,接了個電話以後就食之無味,怎麼看都更像是心理作用。
“那你要回去了嗎?”江榆楷故意癟下嘴,望她。
沉未晴本來打算說“是”的,抬起眼睛卻看見他那樣的表情,太做作,誇張得一眼就能看出是故意擺給她的樣子,已經到舌尖的話還是扭轉了意思:“你不是還沒吃完嗎,不著急,再陪你坐會。”
陪他。
江榆楷很能捕捉重點,夾子在洋蔥上毫無目的地戳幾下,又開始故作大方:“你要是太著急的話,回去也沒關係……”
“我明天又不上班。”沉未晴說。
這恰巧是他也要說的下半句。
看到江榆楷的表情,沉未晴知道他會錯意,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明天不上班,所以今天晚一點回家休息也沒關係。”
“反正明天我也沒事。”江榆楷不再管那麼多,將篦子上最後的食物統統掃蕩進自己的餐盤中,“你真的一點都不要了?”
沉未晴伸筷,從他盤裡夾走一塊香菇。她的蘸料用完了,在江榆楷的碟子裡滾一遭,他中途找服務員補過一份,餘量還是半滿的狀態。
江榆楷笑嘻嘻的,把邊角不慎烤糊的那部分剃去,立起筷子繼續進食。
沉未晴如願在櫃檯前結了賬,收據上簽字。江榆楷遞來在吧檯竹筐裡取的薄荷糖,環形的白色糖果,抵在舌尖,恰好能箍住。他讓一顆糖在嘴裡顛來倒去,玩得不亦樂乎。
“錢我到家以後轉給你。”他撩開門口的簾子。
“你還打算aa啊,說好了我請你。”沉未晴在他的臂彎下出去,天將日暮,溫度卻只比剛下班時降低兩叄度,仍稱不上涼爽。膩人的空氣貼在肌膚,沒有一陣風,哪怕不見太陽直射,走幾步路的功夫也讓人後背冒汗。
江榆楷熱得不行,拎起領口扇了幾陣風,四處聞身上的味道:“我都打算給你錢了,還只轉一半,那也太摳門了吧,當然是我請你!”
“你還有人民幣?”沉未晴以為從他出國以後,零花錢就只剩美元,“你在幹什麼?”
“入境之前在機場換了一點。”江榆楷說。想必許多留學生都有這樣的經歷,要麼就是找兌幣網站,他也是跟別人學的。“我出門沒噴香水。”
想他來時還特意換了新耳釘,江榆楷面對沉未晴自然仍有幾分形象包袱,特別是在這樣特殊的時期。
他還想躲開一些,省得讓沉未晴聞到令人不悅的氣味,她卻把臉靠過來。微微傾身,差不多在胸口的位置,江榆楷急忙剎住腳。再近一些就能聽見驟然猛烈的心跳,微頓兩秒,她抬起身。
“你家還在用這款洗衣液。”
多的沒再評價。
江榆楷跟在她後面,走得頭慢慢低下。過一陣子才想起接上一句話:“不過要是身上出汗了的話,混著香水味,反而更噁心。”
沉未晴因為他的描述產生了聯想,回饋一個反感的表情,惹得他又笑。
這路上說著毫無意義的話,到他們的住處樓下。
到這時候,江榆楷卻像是想起“發乎情,止乎禮”六個字了,雙手頗有造型地插在兜裡,什麼也沒做,催她上樓。
“你再不回去,他第二個電話都要打過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酸溜溜。
沉未晴更不會邀請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