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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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她輕咳了聲,搖頭嘆道;“這話又是怎麼說呢,你們可是皇上賜下來的,是府裡的貴人,哭成這樣,我可怎麼辦呢!這不是讓我為難嘛,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們呢!”
“夫人,我們不是什麼貴人,皇上賜下我們,原就是伺候侯爺,為侯爺鋪床墊被的,如今夫人既然來了,我等心甘情願伺候在夫人身邊,為夫人端茶遞水捶背捏腿,只求夫人能夠收留,可萬萬不能把我等趕出去!”
“哎呦,那可不行,那我豈不是把你們當丫鬟看待呢,那是折辱了你們,也是抹殺了皇上的顏面呢!”蕭杏花連連搖頭,又問自己身邊的秀梅:“秀梅,你讀書多,懂得禮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秀梅抿唇輕笑,恭敬地點頭道:“娘說得是呢,這兩位,高不得低不得,敬不得也罰不得。實在是難辦呢!”
旁邊的夢巧也跟著道:“可不是麼,要說剛才這兩位,進來後連給娘磕個頭都不會,一聽說要送出去,才知道跪下,這傳聞出去,別人怎麼看娘?知道的只說是娘寬厚仁慈,也是敬皇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娘軟弱不能,任憑下面的人欺負呢。長此以往,娘這個堂堂侯夫人,竟是無法約束下人,傳揚出去總是不好聽。”
可憐這含佩和晨荷兩位,原本是想來這鄉下進城的侯夫人面前耍一下派頭,唬一下這鄉下來的沒見識的,可誰曾想,先是被說一臉的褶子像核桃,接著又說該打發出去嫁了,之後這兩個什麼兒媳婦又在那裡一唱一和的,這分明是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
兩個人咬咬牙,看看這一屋子的人,上面做的是威風凜凜派頭十足的侯夫人,下面是媳婦女兒丫鬟,旁邊還有兩個兒子呢,有一個沒一個地,都皮笑肉不笑地望著自己,可真真是龍潭虎穴,有進無出啊!
她們心一橫,跪在那裡哭道:“夫人大人有大量,求不要和我等計較,我二人進門而不拜,原是我們的錯,求夫人責罰。”
蕭杏花聽著這話,正中下懷,不過面上卻是一嘆:“你們是宮裡出來的人兒,是皇上的體面,我怎敢輕易罰了你們呢!”
這兩個人中,含佩精明,她心知今日的這位侯夫人不是善茬,怕是不能輕易躲過,只有忍痛受了,於是上前哭道:“夫人,不管含佩是哪裡來的人兒,如今都是侯府裡的人,若是侯爺和夫人抬愛,含佩就鋪床疊被伺候,若是侯爺和夫人不喜,遠遠地打發了,便是縫補漿洗,含佩也是心甘情願。今日初見夫人,含佩若哪裡做錯了,還求夫人責罰!”
她這麼一說,旁邊的晨荷自然是不甘示弱,連忙也哭道:“晨荷不懂禮數,還望夫人責罰!”
蕭杏花聽得分外滿意,看了看地上跪著的這兩個人兒,嘆道:“我長於市井,其實原本也不懂得什麼規矩禮數,可是今日你等自己認為自己做錯了,合該受到懲罰,那是你二人識大體,我也不好太過阻攔了你們。這麼著吧,你們就出去,跪在外面臺階上,先跪幾個時辰看看吧。”
這含佩和晨荷聽說,心裡一個哆嗦,在臺階上跪幾個時辰,那不是要把膝蓋跪爛了,有心要求饒,可是想想這位新來的夫人的氣派,頓時也沒音了。
誰知道這兩個人告辭了後,正要起身去跪,卻又聽得蕭杏花道;“慢著。”
這兩個人心裡頓時一沉,生怕有什麼後招等著她們呢。
她們也看出來了,這個夫人面上看著好相與,其實是個手段毒辣的。
“你叫含佩是吧?”蕭杏花笑盈盈地望著含佩。
含佩點頭,戰戰兢兢。
“你的名字和咱們大姑娘不巧撞了,以前我們不在府裡也就罷了,如今我既帶著她進京了,身份有別,總不好撞著。”
含佩聽得心裡苦,什麼叫身份有別,這是真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