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第2/4 頁)
也說不得準。”
蕭杏花聽得不免心涼,從懷裡掏出巾帕來,過去先給蕭戰庭擦了擦臉上流淌出的汗,誰知道擦了這麼幾下,便見雪白的帕子染成了黑色。
“別動!”夏九寒一個箭步上前,從女兒手中奪過那帕子,隨手扔到了旁邊:“這些都是他體內排出的積毒,你若碰到,說不得也沾染上了,這可是萬萬碰不得的。”
“那……那……”蕭杏花不知如何是好,她看著痛得幾乎臉龐扭曲的蕭戰庭,真得想幫他做點什麼,哪怕摸一摸他,幫他擦一擦汗也好。
夏九寒看著她眸中透出的那憐惜,再瞧瞧旁邊的在大缸中痛苦掙扎的男人,真是心都要碎了!
她的女兒,怎麼看上了這麼個糙漢子,還是個半死不活的!
他當下嚴肅起臉來,故意道:“這個毒可是輕易招惹不得,爹先帶著你離開吧,免得萬一這毒傳了你,那可不是說笑的。”
一時他拉著蕭杏花就要離開,蕭杏花自然是有些捨不得夫君,總不能扔他一個人在這裡受苦吧。
夏九寒頓時看出女兒意思,便胡亂指了指,卻是指向蕭千雲的:“你,你叫什麼來著?”
蕭千雲原本是心疼地看著大缸中的爹的,此時聽到夏神醫——自己這位新上任的外公這麼問,忙道:“外孫姓蕭,叫千雲的。”
“極好。”夏九寒眼裡可沒有半點爺孫情,他只是指著那大缸道:“裡面的人是你爹吧?你來照料他看著他,痛點苦點沒事,若是這銀針給掉了,你自去叫我就是。”
說完這個,夏九寒拉著自家女兒,徑自離開了這片峽谷。
“你娘這些年不知道多想你,想你想得病了,她若知道我尋到你了,還不知道多高興!”夏九寒想起這個,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蕭杏花聽父親提起這個,猛然想起母親。
其實關於母親的記憶,她真得是一點沒有了。她當初被拐前,是跟隨著父親離開夏家的,是以在她最後殘存的記憶裡,竟都是關於父親的影像。
至於母親,隱約記得,應是個極溫柔的人吧,還會……彈琴?
正這麼想著,夏九寒已經領著她來到了一處竹屋,竹屋前,有個婦人正在那裡低著頭,手裡握著一個磨喝樂,在不斷地用手摩挲著。
那磨喝樂應年代久遠了,早已經被摩挲得光滑沒有稜角,泛著光亮,不過依稀也能辨認出,那是個穿著肚兜的女娃娃笑呵呵坐在那裡的樣子。
盯著那磨喝樂,腦中隱約有一些畫面閃現,可是那畫面猶如一陣風,又猶如晨間醒來時殘留在腦中的夢,怎麼抓也抓不住。
於是順著那磨喝樂,顫抖的視線往上移,入眼的便是個婦人。
那婦人約莫五十多歲模樣,鬢角處已經是花白了。
看到這老婦人時,蕭杏花的眼淚便再次落了下來。
她曾經想過一千次一萬次,想著自己若有朝一日見到自己親人,豈不是對面不相識。可是如今見到了,她才明白。
這世間便是有一千個一萬個這般年紀的老婦人,可是隻有那麼一個,她見了後,就會明白,這就是自己的娘,血脈相連的娘,十月懷胎生下她的娘。
你見到了這個人,就一下子明白,為什麼你會長成這般模樣,為什麼你的眉毛會這樣彎,為什麼你的眼瞼會左邊淺一些,右邊深一些。
因為,都是這個婦人,一切源於眼前這個婦人!
老婦人摩挲著那磨喝樂,也抬起頭,看向了她。
一看到她,她也怔住了。
四目相對間,蕭杏花撲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她膝前:“娘,不孝女兒終於見到你了!”
夏九寒紅著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阿喆,這是洙蘅,這是咱們洙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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