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第3/4 頁)
杏花看著他剛硬正經的面龐,默了片刻,不由得噗嗤笑出來。
“也真是不容易呢,你其實打心眼裡不覺得一個小小姑娘會做出那種事,不過還是信了我,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蕭戰庭見她語氣中有些許嘲諷,也是無奈:“杏花兒,你我夫妻之間,有什麼事不能攤開來說。她與我,最多不過是故人之女罷了,不管如何,若是你心裡對她存了疙瘩,我自然舍這無關緊要之人而信你。”
無關緊要之人?
蕭杏花這下子便心花怒放起來,抿唇笑著道;“我可沒說錯,你如今還真學了個油嘴滑舌,知道怎麼哄我開心。我原也不是非要你疏遠了故人,只是要你一句話兒罷了。現在話說到這裡,以後這勞什子博野王家的郡主,我便再不拿話擠兌你就是了!”
蕭戰庭看她笑得眉開眼綻的,也是鬆了口氣,上前輕輕地摟了她在懷。
“杏花兒,你早間那樣對我笑著,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
“怎麼,還嫌我笑得不好?”
“也不是,只是覺得你彷彿心裡存著事。”
其實是覺得早上出門時,那笑裡彷彿藏著刀子,現在才算真笑起來。
“呸,你才心裡存著事呢!”蕭杏花笑了會兒,便指著那拜帖道:“你說得也是,我初來乍到的,也不認識個人兒,如何給咱佩珩尋摸著好夫婿,倒是不如就從這位安南侯夫人開始吧。人家來了拜帖,你好歹幫我寫個回信,給人家說說,就說到時候會準時赴宴的,謝謝人家盛情相邀。”
蕭戰庭聽了,便親自過去研墨,又問起她話兒該如何說,最後提筆寫就了回帖。
那回帖自是交出去二門外讓小廝給信使了,暫且不提,只說這蕭杏花,取了一塊丫鬟們剛送上來的細巧果子來,抬手餵給蕭戰庭。
蕭戰庭微怔,有些意外,片刻後,便緩慢地就著她的手吃了。
蕭杏花看著他笑:“這是謝你這個大侯爺,親自當書童給我寫回帖呢!”
蕭戰庭就著她手吃了那果子,只覺得嘴裡甜膩膩的。其實這口味她愛吃,他卻未必,不過因她親手喂的,那滋味便覺得別樣不同。
不免想起小時候,她在灶房裡蒸了艾窩窩來,他從外面勞累了一天回來,她就趕緊掏出個艾窩窩遞他嘴裡。
那時候覺得那艾窩窩真是好吃,軟香可口,後來離開家鄉,竟未曾吃過那麼好吃的艾窩窩呢。
一時也是感慨,牽著她的手,兀自笑了笑,卻是道:“杏花兒,你說當初,若我不曾離開,如今我們會如何?”
“還能如何呢,或許我們再生幾個兒女,到時候你每天拼命上山打獵下地幹活,我則是在家裡忙著裡裡外外的。”
總之那日子,也不會好的,蕭杏花心知肚明。
後來家裡先是水災後是蝗災,接著是瘟疫,戰亂,這一連串的下來,還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呢。
蕭戰庭低首,牽著自己妻子的手,看那手如今已經被將養得柔軟許多,原來的粗糙慢慢褪去了。他捏著那手,不免想起許多,啞聲道:“杏花兒,若是能選,當年你是希望我走,還是不走?”
蕭杏花聽他這麼說,不覺抬頭看過去,只見這男人雙眸像不見底的深海,讓人看不懂。
她想了想:“我也不知呢。你說你又不是養在深閨的女人家,想什麼當年如何如何呢。走出去的路,潑出去的水,是再也不能回頭的。如今你一身富貴,你我又重新相認,一家子團聚,於咱們來說,這就是千萬慶幸了,還想什麼其他。”
蕭戰庭聽她這話,品著那“走出去的路,潑出去的水”,竟覺其中不知多少惆悵,只是到底是男人家,許多事不好說出口,自是硬生生忍下。
抬起手,將她輕輕攬在懷裡,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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