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科舉之賺錢,考試,養家_110(第1/2 頁)
話落,郭員外表情有點不爽,畢竟他在南陽鎮也頗有臉面。
而帶林澤進來的管事也變了變臉色,意識到自己可能領了個不受歡迎的人進府,心中暗道糟糕,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林澤表情未變,直接越過管事,上前拱手,笑容和煦,
“老師,許久不見,您越發精神了。”
謙遜的態度沒有絲毫被人指桑罵槐的生氣,和煦的笑容更顯一籌氣度,舉止讓人說不出任何不好。
反倒是襯托得黑臉的魏夫子肚量狹小,一把年紀了不顧場合發飆。
魏鴻弡本來也就是個小氣之人,林澤這種棉花接拳頭的手腕讓他更為氣悶,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臉色更黑了,當下拂袖怒喝,
“我早就逐你出了私塾,師生之情斷了乾淨,你休要再攀關係,省得連累老夫其他學生參加科考!”
古代連累制度可不僅僅是用在治罪上,只要事關名聲的地方都能用得著。
如果是原身被人如此當眾羞辱必定承受不住立刻逃離,但林澤是什麼人吶,工作都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這麼點小小的壓力都受不住還出來混什麼。
完全無視周圍各種目光,笑容半點不減,收回行禮的姿勢,挺直背脊笑道,
“魏先生啟蒙學生,又貴為夫子,學生雖不是育才私塾的人了,但心中卻還是念您為師,既然魏夫子如此堅決,那學生也不能惹您生氣,換回稱呼便是,先生莫氣壞了身子……”
這幅不鹹不淡臉皮厚的態度是讓魏鴻弡更氣。
以他在南陽鎮的地位何時有人這般跟他說過話,無不是恭敬遵從,林澤態度謙遜無錯,可說出來的話莫名聽著就讓人生氣,腦補一下就是直接罵他肚量小啊!
魏鴻弡氣得馬上就要怒罵,林澤卻搶先他一步,話頭一轉,繼續道,
“我知道當初魏師妹之事讓先生氣惱於我,可當初也並非學生本願,我平日酒量也可,誰知那日喝了幾杯便醉,也更加不知先生節儉,宅邸前後院相隔如此之近,家中僕役人手清減,使得我醉酒還都能闖進去,實在是後悔至極……”
“為此學生已經付出前途盡毀的代價,如今為謀生計連街頭販卒都做過了,這等苦果學生不能怨,怪學生貪杯,但還請先生大量莫再介懷,魏師妹也成親嫁人,舊事再壞師妹清譽允棠真是無顏愧疚了。”
允棠是原身的字,林澤作悲愁狀,可一字一句的暗刀子戳得魏鴻弡想衝上去打人。
這是在悲愁嗎?這是在謙遜嗎?這分明就是軟刀子意有所指!
雖然當初醉酒‘林澤’有錯,但天下醉酒過的人又不止他一個,闖入人家姑娘香閨若真算起來還是‘林澤’比較倒黴。
魏家偌大的宅邸後院那麼重要的地方竟然沒有僕役丫鬟守著,讓前來醉酒的賓客闖入,這算起來該是主家下人失職,但最後幾乎所有的錯則都被原身承擔了。
原身具體也沒做啥,但為此名聲掃地一輩子盡毀,落得如今一屆秀才去街頭賣吃食餬口,不能說完全冤,但絕對是真的很倒黴。
而魏家姑娘原本是定給一個年近四十的老舉人做平妻,現在的相公雖是商戶出身,但有秀才功名算前途無量的高富帥,對女人來說怎麼也是後者比較幸福吧。
反觀原身真的慘兮兮。
原身就是太笨,所有的聰明勁兒都用在讀書上,遇到這些事情不會狡辯,本來並無大錯結果弄到最後自己多麼十惡不赦似的。
林澤不點明還好,一旦點明魏鴻弡事後咄咄相逼,以及此刻還不顧閨女名聲當眾重提舊事,實在顯得睚眥必報,不太符合夫子賢者的神聖身份。
也更加展現了想拿女兒攀高門被壞事所以記仇的心思,雖然不少人都知道事實的確如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