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2/4 頁)
邊哭,她邊說著:“可憐你兄長,被蘇家害死了,你作為他親弟弟,非但不替他報仇雪恨,還跟那個害死他的小賤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你兄長便是泉下有知,所以夜夜來我夢中哭訴。”
謝譽站在屋子中間,背脊筆挺,神色卻很頹唐,他忽得冷笑了一聲,緊接著又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母親,為何有話就是不肯直說呢。”
“您便是直說,我也無有不依的,非要次次都這樣?”
“這次若是我再不接話,您是不是又要鬧著去見兄長?”
他這話一出,徹底把楊氏後面的路給堵死了,她便是想故技重施逼謝譽向蘇家施壓,也不好尋死覓活了。
若是她照著以往的行事作風來,便落實了謝譽這話,她真是在演。
一下子,楊氏把戲演了一半,劇本叫親兒子讀出來了,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該進還是退了。
“你,”楊氏從桌上抬起頭直起了身,裝模作樣地用帕子拭了拭本就不存在的眼淚,“母親也是為你好,你如今得陛下青眼委以重任,你人在高位,多少雙眼睛盯著你?若是在與那小賤人牽扯不清,不是落人話柄?”
眼見著演戲演不了了,她又換上了一副慈母面龐。
“母親在院子裡足不出戶,知道的倒是挺多。”謝譽抬眸看了楊氏一眼,語氣淡淡。
他這句話,直接讓楊氏急了。
“我管自己的兒子,還管不著嗎?還要同陛下上奏摺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對那個小賤人賊心不死,一會去百花宴偶遇,一會借她馬車,前幾日又眼巴巴的跑去馬球場,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越說越激動,楊氏也站了起來,扶著座椅把手,聲嘶力竭。
“你別妄想著如今你在陛下面前得臉,就能與她再續前緣!只要我活著一日,她便不可能進我謝家門!”
謝譽雙手放在背後站著沒動,也沒答話,只是背在身後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隔了好一會兒,楊氏還想開口在說些什麼,謝譽在她前面開了口。
“三件事。其一,兄長之死,廷尉府已經結案了,且蘇家大郎也死了,這事怪不上蘇家,母親難不成比廷尉府的廷尉還要有手段?”
“其二,蘇二姑娘,名門閨秀端莊識禮,自幼由她祖母教養,乃是名滿金陵的大家閨秀。請母親不要一口一個賤人的稱呼她,既不尊重她,也不尊重您自己。”
“這樣的話,兒子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了。”
“其三,”說到這,謝譽頓了頓,背在身後的忍不住地攥緊了拳頭,神色依舊是剛剛那副淡淡的模樣,聲音卻微微有些發抖,“我此生與她緣盡於此,一別兩寬,往後各自婚嫁,再無瓜葛。這是當年退婚書上,您讓我寫下的,您忘了。”
“我又怎麼可能,再回頭呢?”
屋外吹來了一陣冷風,將謝譽的聲音吹得更破碎了。
“更何況,她也不會再回頭了。”他的聲線很冷,臉色更冷,說完這話雙唇緊抿,嘴角卻微弱的抖了一下,像是在極力剋制,卻又沒有剋制住。
他太瞭解蘇意凝了,她自幼便是那副性子,凡事總是苛求盡善盡美,總是與自己較勁為難著自己,更是從不服輸更不肯低頭。
就好似幼時在學堂,她不是個對之乎者也的學術十分聰慧機敏之人,先生每每佈下任務,她是點燈熬夜的努力完成,也總是不盡如人意。
作詩不行,作畫不行,作賦更是不行。就連一手簪花小楷,也似雞爪爬過一般,變成了掐花小楷。
可她從不為自己辯解,不會便就是不會,做不好便就是做不好,她從不給自己找藉口。先生責罰,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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