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3 頁)
凝,又氣又急:“我為何要撒這種謊,當然是查清楚了的!”
邊說著,她邊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淚:“我就知道,父親不會聽我的。我這就回威北侯府去,我作為蘇家的女兒奈何不了她,難道作為威北侯府的世子妃,也奈何不了她嗎?”
她的性子便是這樣,遇事就是不能沉下心來好好謀劃,總是橫衝直撞,蘇意凝鎖著眉頭,拉著蘇意韻:“姐姐,你先慢著,聽我的。”
“那伴讀呢?人在嗎?可有供詞?”
聽到她這麼問,蘇意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石子路旁的石階上,哭喪著臉:“人被我抓住了,本想押回了金陵在父親面前對質。可我們乘船回金陵時,船剛要靠上岸,船底不知為何漏了個大洞,船沉了。”
“我是被路過的好漢給救了才得以回府,不然我也交代在那了!”
“我今日一回府,便來找父親了,可他不信我的!”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蘇意凝的心也跟著沉船一起沉了下去。
這下子,便是死無對證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定然是蘇意韻打草驚蛇了,鄭氏派人滅口。
這下子,再想抓住她的把柄,可就難了。
“你說,我們報官成麼?”
無憑無據,狀告繼母,是要挨板子的。況且,這事還牽連了謝家大郎一條人命。
蘇意凝搖了搖頭,從地上拉起了蘇意韻,眸色幽深:“姐姐,你明日還是正常回威北侯府,但別輕舉妄動,有任何事情都要提前與我商議。”
“既然現在沒有了人證供詞,那咱們細水長流,走著瞧,別輕易放過她。”
他們不是要去端午的宮宴嗎?那就讓他們去,不僅要讓他們去,還要讓他們風風光光的去。
高高捧起,再重重跌下,才最疼。光是休妻,遠遠不夠。
蘇意韻被她拉著站起身,臉上還掛著淚水,她雖然嘴上兇巴巴的,可到底是沒什麼心機城府,這些事情上只能依附蘇意凝。
兩人互相攙扶著,走進了蘇意凝的院子裡。
“姐姐,你方才說,兄長那日出府,是因為恰巧那日謝家大郎來了,兄長去與他辭行?”
“謝譽當年不是很痛快的在退婚書上籤了字嗎?怎麼會又出現在咱們府上?還高熱暈厥?”
這些年,從沒人同她說起過這事。
當日她與祖母急急趕回府,只看到了一張新鮮寫就的退婚書。謝家送來的聘禮,也都被他們一一退了回去。
他們只告訴她,主君提了一嘴婚事作罷,謝譽立刻便籤了退婚書。
那封謝譽親筆寫就的退婚書,如今依舊擺在她床頭的多寶閣內。
大紅色的紙張上,是滾燙的黑色字型,他明明白白寫著,一別兩寬,往後各自婚嫁,再無瓜葛。
原來,他也不是,沒有爭取過便答應了退婚的?
“嗯,”蘇意韻點了點頭,當年她已經嫁去了威北侯府,對這事知道的不多,“我一直以為你是被人退了婚,壞了名聲,這些年來才一直不好談婚論嫁。”
“那日我盤問兄長的伴讀,才知道原來是爹爹被鄭氏教唆,想趁著永安侯府敗落之際悔婚另嫁。”
“謝世子來求父親,在你院子外頭跪了兩日,最後暈厥過去,被謝家大郎接走了。”
“謝家也還算仁義,沒有大肆宣揚此事,對外也只說是兩家人沒有談攏。不然你這始亂終棄落井下石的罪名落實了,可比被人退了婚,還要糟糕。”
舊事重提,蘇意凝的心亂的不成樣子,比起剛剛聽聞兄長之死並非意外時的震驚,憤怒,又多了一分痛心。
這些年,她一直以為她才是被輕易就放棄了的那一個。原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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