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幹部穿成反派妻主後(女尊) 第107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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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才十六歲,孩子都十九了,歲月過的真快。”
譚柚總覺得司牧是藉著吳嘉悅想罵吳思圓王八。
“陳芙被從太學院除名了, 另外皇姐親口下旨不讓陳芙參加明年春天的武試,”司牧道:“估計是為了安撫吳思圓。”
先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 是司芸慣用的手段。
可惜這一棍子敲的屬實有些疼, 夠吳思圓緩一段時間了。
吳嘉悅趴在床上,任由身後不認識的御醫給她重新往傷處塗藥, 然後將藥膏揉開。
她閉著眼睛沒出聲,裝作還在睡。
吳嘉悅又不傻, 心裡差不多猜到是怎麼回事。應該是皇上在試探吳家是不是腳踏兩隻船, 這才利用陳芙揍她, 從而試探她孃的態度。
如今試探完還算滿意,於是選擇犧牲陳家安撫吳家, 將陳芙從武試中除名, 就當為她出氣了,也算間歇性安撫一下吳思圓。
這便是帝王的多疑跟猜忌。
吳嘉悅手指微微攥緊,還沒等內心升起擔憂跟不安, 就聽譚柚溫和的聲音響起, 像是故意說給她聽。
譚柚道:“你向來對事不對人, 只看事情完成的程度,而不在乎此人是否真心向你,亦或是有二心,這便是你們姐弟不同之處。”
司牧是能者善用, 比如新稅一事,也不見得支援的人都是向著司牧的, 但只要她們對於新稅有用, 司牧便唯才是用。
他要的是能辦實事的臣子, 而不是一條聽話忠誠的狗。
司芸的做法其實也沒錯, 她是想要朝臣之間離心,這樣她們彼此才不會結為同盟。作為君王而言,大臣們如果一心,那她這個皇上可就危險了。
被朝臣齊心孤立架空的帝王,手中沒有半分權力可言,甚至會被大臣遮住視線堵住耳朵,從此矇蔽在皇宮之內,做一個聽話的傀儡。
所以想要朝局穩定,必須讓臣子內鬥,彼此爭奪她的重視跟信任。如此,朝堂分權,最後才能集權於皇上。
只是司芸這個做法不適合現在,因為掌權之人除了她,還有司牧。
除非除掉司牧,否則她這套法子就像是養蠱,要麼養出能咬人的毒蠱,要麼自己會被反噬。
司牧多聰明,眼睛往床那邊掃了一眼,鳳眼撩起,眼底閃爍著光亮,“那是對別人。”
司牧輕輕哼,食指戳譚柚心口,“對於你,我既對事,也對人。”
譚柚笑,伸手握住司牧的手指順勢牽在手中垂在身側。
她柔聲道:“吳嘉悅還是個學生,朝堂爭鬥在她入仕之前,不該這般殃及到她身上。”
“她母親是協辦大學士,舅舅是皇貴君,從出生起便註定她會被捲進這場旋渦裡,想要置身事外怎麼可能。”司牧瞪她,“你這是在護短。”
譚柚能不懂得這裡面的道理?她都懂,但她還是會心疼自己的學生,所以不希望她們被朝堂政事過早影響,更不想她們涉險。
可是像吳嘉悅這種身份地位的權臣之女,從懂事起,就已經站在名利場的爭鬥旋渦中,很多事情早就身不由己。
吳嘉悅也是命好,遇見了譚柚,若是沒有譚柚,她是絕對不可能從吳府脫離出來,最後都會跟陳家一樣,淪為司芸隨時可以犧牲拋棄的棋子。
司牧倒是不在乎吳家做的什麼打算,別說吳思圓打算腳踏兩隻船,她就是腳踏八隻船跟只螃蟹一樣橫著走,司牧都無所謂。
只要吳思圓手中的鉗子能為他所用,亦或是那雙鉗子沒危及到他,司牧輕易都不會選擇動吳思圓。
譚柚之所以說這些話,不過是看見吳嘉悅已經醒了,怕她聽見會多想,這才說來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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