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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轉回時辨清了上面的內容,遂定在那裡。
他湊近了看,速寫著新聞內容。
揀出來的關鍵詞大致有——
軌道9號線開建、串聯城市中心區。
新聞文案中央嵌了張站點路線圖。
梁池將報紙從架上抽出來,視線聚向其中一個地名——
紅巖村。
*
天色全暗下來時,雨勢反而更囂張。
店口三色柱被雨襯得煙烘烘的,像光裡還揉著暖氣。
梁迦洗完攢了一天的毛巾,坐到洗頭床上數錢。
迷你七寸電視正開著,一會兒是民生百態,一會兒是俗世沉浮。但她不稀罕聽,手指在紙幣上嘩嘩搓捻,專注地清數這一天的汗水能換多少實銀。
整個店面不大,前廳與後屋用一簾隔分。
簾後放一方碩大的玻璃缸,裡面無魚無水,養的是條烏梢蛇。蛇體曜黑髮亮,滑膩的身子蜿蜒過假山峰,溜至洞口絞挺頭部在洞緣頂了頂,隨即伸了進去。
蛇無毒,是梁池送的,梁迦曾經大張旗鼓地將它擺在門口。
但這東西怕的人多,不少客人見了都不敢進來,於是她無奈地搬進了屋裡。
梁迦數完錢的瞬間,梁池恰好走了進來,帶著一身蓊鬱水汽走了進來。
“賺多少?”他拉開拉鍊脫下夾克。
“兩百二十一塊……”梁迦凝視他背向自己的肩胛骨輪廓,“五毛。”
梁池失笑,“怎麼還有零頭?”
“有個崽剃頭錢不夠,差五毛,我給算了。”
梁池應了聲“哦”,沉臂挽起她的杯子就嘴喝了兩口。
梁迦吸吸鼻子,面色一沉,“香水味。”
梁池轉過身,帶水光的唇縫逸出笑聲。
他緊緊看著她,於她臉上找到不悅。
梁迦別開臉。
黑梢蛇的頭顱在洞口一伸一縮,似覺得這很有趣,所以樂而不厭。
梁池笑問:“我脫了還有?”
問完他慢慢湊過去,雙手撐床覆在她身前。
梁迦的雙腿就這麼被他鉗鎖進腿間,她嫌惡地回:“還有。”
梁池笑得無可奈何,轉頭望望店口煙雨,揚臂一揮扯實了門簾。
動作來往利落,收手間他揪下了線衫,男人獨有的麝香氣滲進梁迦鼻息。
梁池挺動鼻樑按按她眉心,聲線頂低頂低的,問她:“還有沒有?”
梁迦呼吸亂了些方寸,握住他的肱二頭肌,“沒有了。”
梁池好笑道:“我怎麼覺得還有?”
“還有?”
“有股酸味。”
他氣聲拂過她頰面的細絨毛,梁迦覺得癢,往床裡縮了縮。
梁池抬手掀開她上衣下緣,拐著彎向上滑。
“么兒。”
那隻手極涼,寒氣直淬進她面板底下,梁迦忍不住打寒噤,顫著應了一聲。
“沒給你買到煙,回頭哥再去找。”
梁迦被他往裡緩推,雙腿順勢抬高,交接處隔著牛仔褲粗礪的布料感受他漸次發燙的反應。
梁池在她胸腰揉了兩轉,手移到她背後順著淺溝上行,輕易刮開了她胸衣的搭扣。
“媽去哪了?”他啞聲問著,手又淌到腿根,三兩下抽松皮帶,又拽下她褲子的拉鍊。
梁迦說不出話,吟呵的聲調十分破碎。
屋外冷風獵獵,有搓麻聲,有摩托頻頻卡頓的機動聲,有家長叫喚兒女聲。
這些聲音只與屋內隔一道年久失修的牆,像近在耳畔。
那兩根略顯粗糙的手指浸潤到潮溼,在發脹的核點上捻了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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