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第2/3 頁)
:“這是誰家的公子啊,穿白衣真好看。”
他嘴角忍不住帶上笑意,握住她的手:“別鬧,都是汗水,很髒。”
一紙在二人心中的婚約,讓他們頃刻親近起來。
蘇蘇回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不會。”
很久以前,她在千里畫卷中說他穿白衣好看,他便褪下玄衣,一穿白色經年。
白色衣衫下,他的傷痛無處隱藏,她卻曾以為是他故作清白,即便穿了白衣也無法掩蓋他是個魔頭的事實。
後來他入魔,再也不染指白色,直到最後在皇陵親手刻下墓碑的時候,蘇蘇才知道,他希望在她心裡,他是乾乾淨淨的。
他的成長從未受過褒獎,從出生就被看作一個錯誤。她小小一句誇獎,他便能記很多年。
“下午我幫你修院子。”白子騫說。
昨夜柳母去找蘇蘇的茬,家裡只有阿宓,結果她失手打翻蠟燭。有阿宓在,蠟燭根本燃不起來,為了嚇唬柳母,阿宓造成失火的假象。
可是小傢伙不知道障眼法不能在凡人面前用,蘇蘇只好將計就計,讓院子造成被損毀的假象。
聽白子騫這樣說,她清凌凌的眸看著他:“那院子修好了,你是不是就要趕我走了?”
他低聲道:“不會,你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蘇蘇說:“還好你不趕我走,不然就讓院子壞著吧。”
這話直白極了,白子騫耳根有幾分發燙,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類似害羞的情緒,此刻卻第一次覺得不好意思。
即便是妖精,也沒有如此大膽的。
她知不知道,凡人沒有成親之前,她住在……夫家的家中不合世俗規矩。
但她不必守任何規矩,白子騫也不希望她離開。
白子騫把她髮絲撩到耳後:“我會讓柳母給你們一個交代,還有我與柳冬雁曾經的婚約,我也會處理好。”
蘇蘇搖搖頭:“不必,她自己就嚇得不輕。至於柳冬雁,你不用去找她,我有別的打算,你相信我嗎?”
“什麼打算?”
“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
柳冬雁本就一直掛心鄉試的事,此次鄉試她一直關注著,白子騫年年不考,這次是她最後的機會,她耽誤不起了。
柳冬雁不甘心嫁給平庸之人,她咬牙,心道,這回若白子騫再不去考,她便只有聽孃的,嫁給李員外做填房。
可是一打聽才知道,今年的鄉試白子騫會參加。
她驚喜萬分,以為白子騫開竅了,願意娶自己。
還沒高興多久,就從罵罵咧咧的柳母口中知曉,阿宓和她娘住在白子騫家中。
這如何得了,柳冬雁臉色當即就變了,要去找麻煩。
柳母心中有鬼,支支吾吾攔住她:“算了,我聽說那小寡婦家中失火,才暫住在白子騫家中。”
柳冬雁哪裡肯聽,不顧阻攔出了門,找到白子騫,差點維持不住賢良的姿態。
“你竟然讓那個小賤人住在你家裡!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白子騫看一眼裡屋的蘇蘇和阿宓,確定她們聽不見,立刻冷了臉,譏嘲開口:“你以為我把你當成什麼,柳姑娘,人貴在自知之明,你口中的婚約,不過你娘當初在我家做下人時,我母親的玩笑話,只有你家當了真,還故意散播到常樂鎮人人皆知。”
“白家沒落,你母親見撈不著好,這些年一直想反悔,你覺得你們在我眼中是什麼?”他嗤了一聲,“別讓我再聽見你用那種語氣說蘇蘇和阿宓,她們一個是我將要過門的妻子,一個是我女兒。”
“子騫哥哥你瘋了嗎?她嫁過人,還給別人生了孩子,你怎麼會娶這樣的人!”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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