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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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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貴國果然是英雄輩出。不過朕看這位小將容貌,倒並不像是涼人血統。”趙慎長眸含笑將他打量,末了示意賜酒一杯。

大涼使節長老很有些得意,捋著絡腮鬍子道:“陛下果然英明,獨孤將軍雖出身漠北,然則自小在大涼軍中歷練,又是預備駙馬之身,算起來理應是大涼人。在我們大涼,精通騎射者比比皆是,獨孤將軍倒還不算吾國勇士之中最為了得。”

說著,一雙眼睛便看著北魏一眾官員,分明是想要比試。

趙慎修長手指把玩著金樽,若有似無地看了側座寇將軍一眼。

“哼。”寇禧卻只作未見,他的女兒還在冷宮關著呢,司徒家如今倒了,也不見皇帝把她歸位。

一時冷場,有陪坐的將士躍躍欲試,卻又怕不盡人意。

對面大涼使節臉上得意更甚。

燕王趙恪便將杯酒飲盡,笑笑著拂開袍擺站起來:“哦呀~,多少年不曾再觸碰這些玩意,今日倒難得勾起本王興致。”

他今日著一襲松青色圓領修身長袍,裡襯素白,袖口與前胸刺著雲鳳錦鶴,看起來好不風雅清雋。

偏揀了一隻最為輕便的賽弓,對著靶心輕飄飄射出。

那烈烈秋風將利箭吹拂,哪裡還到得了對面?

眾將士不免懊喪,惱這閒王存心攪場。

趙恪自然曉得眾人心思,卻嘴角噙笑,氣定沉閒,不急不躁地又換了一隻沉弓。

“嗖——”

只見後來長箭頂著先前利箭,兩者正正刺-進靶心。那利箭在刺-入的瞬間忽然往四面均勻裂開,竟是被長箭沿箭心刺穿,分毫不差。

“好!”北魏眾賓客長吁一口大氣,紛紛拍手叫好。

大涼長老不免有些訕訕的:“燕王爺是真人不露相也,今日老朽領教了。”

“慚愧。”趙恪勾唇笑笑,凝了那姓獨孤的武將一眼,拂開衣襬落回原先座位。

經了一場比試,氣氛便活躍起來,大家吃酒的吃酒,賽弓的賽弓,再無了先前拘束。

正中雕龍寶座上,趙慎墨眉微挑,不見形於色:“恪弟荒廢了這許多年,技藝倒並無半分衰退。”

趙慎此人心思縝密多疑,對藩王尤為忌憚,那其中的試探趙恪如何不曉,卻也不予反駁。

散漫地敬了一杯:“微臣自幼偏愛耍槍弄棒,有些感覺從小到大已入了骨髓,不需要刻意想起,但也不會忘記。”

那言語意味深長,明明說的是箭,他卻偏提起那情。

趙慎知他說的是誰,長眸中的笑意更深:“你昨日去了哪裡,那窮潦的管事太監倒得了你一錠金子。”

有舞姬過來敬酒,趙恪不羈風流,拉她手腕交杯:“呵,自是去看了那孩子。皇上當初那般手段與我奪她,如今卻不過十年,竟連她的骨肉都不屑多看。我不過是出一錠金子,又能做得了甚麼?”

趙慎卻獨獨不願聽他言及阿昭,一絲陰鷙悄然掠過俊顏:“司徒婦人主宰趙氏皇權多年,換做是你,你也一樣逃不開這場殺戮。你莫要忘了你也姓趙,這天下是趙氏的天下,只怕以你這樣的性格,會比我更要狠絕。獨留下她,只會讓恨更痛。”

趙恪噙著嘴角不語,卻亦不見否定,一盞空杯在唇邊摩挲:“那孩子在冷宮衣不遮體、食如糟糠,倘若將來不死,必然心中存恨。你既下了狠心,卻又為何不下全狠心?他日若然長成,少不得一場舊孽清算,莫怪我今日不提醒你。”

趙慎指尖微動,驀地想起橫樑下阿昭空空晃盪的紅影,心中厭煩,容色復又冷然:“……那啞婢口不能言,朕但憑他自生自滅。”

太監拾階而上,哈著腰低聲附耳:“皇上,德貴妃娘娘來了。”

趙慎循聲看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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