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第2/4 頁)
自己能比的,當下上前趕緊見了禮。
四姑娘呢,蒼白著臉,眼睛都帶著一點紅,看著阿宴幾乎把下唇咬出血來,終究是在大少奶奶的催促下,也勉強見了個禮。
阿宴此時被昔日的這些敬國公府眾人一拜,頓時感覺有些特別。如果說在容王面前,她其實是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的,那麼此時,她是總算體會到了,容王妃這三個字的分量。
那就是天底下很多後宅女人見了你都要行禮的。
這種滋味,於阿宴而言太過奇妙和陌生,她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窮慣了,忽然乍富的暴發戶一般,心裡越發湧起那說不出的舒坦。
望著在自己面前行禮的兩個妹妹並那嫂子嬸母,她淡笑了下,抬手低聲說了免禮。
阿宴見自己母親跟在二太太后面,心裡一喜,想上前說話,可是卻已經被大少奶奶等人簇擁著,進了屋。
依然是老祖宗昔年的那個屋子,都是幾十年的老屋,只不過如今屋子裡擺設富麗堂皇了許多。說來也是,如今敬國公府早已不是往日那個落敗樣子了。
暖閣外,擺著一架紫檀邊座鏨胎琺琅四友圖寶座屏風,一看就不是等閒能買到的,想來是外人送的,或者宮裡賞出來的吧。屋子裡的原來陳年的一排八個椅子,如今也一水兒地換成了嶄新的檀木交椅,上面的布褡子都是新的,繡著花開富貴的吉祥圖。
一群人分主次落定了,阿宴是坐在正中,老祖宗到底是長者,年紀也大了,又病著呢,時不時咳嗽聲,便擺了一個矮榻,斜靠在那裡。
其他二太太並阿宴的母親,都一字排開,另一側則是府裡的四姑娘和五姑娘。
阿宴此時梳著雍容尊貴的墮馬髻,頭上佩戴的是僅次於皇后的八尾鳳釵,那鳳釵乃是宮內御製,紋樣用極細的金絲掐編而成,金鳳的鳳羽和鳳尾用金絲層層疊疊地掐編,成鏤空狀,以極其張揚的姿態飛向空中。這皇宮內的御用工匠自然不是外面可比的,製作精湛,鬼斧神工,乍一看去,倒像是那墮馬髻上有金鳳立在祥雲之上展翅欲飛。
四姑娘從旁,怔怔地看著阿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鳳釵,她其實也見過的,還摩挲著把玩過,那是她的嫡親姐姐,如今的皇后,曾經的寧王妃的。
不過當時姐姐的那個也不過是七尾罷了,如今這阿宴,竟然堂而皇之地用起了八尾的鳳釵!
而她更遺恨的是,當年她把玩姐姐那風釵的時候,以為自己總有一天,也會戴上那七尾風釵,猶如明月一般端坐在那裡,笑容淺淡地俯視著從前的姐妹。
可是現在,這一切彷彿都已經成空。
而奪走她一切希望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她打小兒便厭惡至極的阿宴!
就在四姑娘怨恨地望著阿宴的時候,五姑娘也是盯著阿宴的風釵發呆。
她這個人,雖然被養在大太太房裡那麼些日子,可是到底沒什麼長進。她甚至連阿宴頭上的風釵本應該是幾尾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豔羨地望著阿宴的風釵,心想,光是這一個風釵,就是她不能企及的了,更不要說阿宴身上那暗紅金線繡雲紋蜀紗鳳袍了。
此時的阿宴,在五姑娘看來,彷彿渾身散發著金光般。
阿宴環視眾人,自然將各人的情態都一一守在眼中,她笑盈盈地道:“怎麼今日不見大太太呢?”
雖則是長輩,雖則是皇上的丈母孃,可是如今容王妃歸寧,她這個長房長媳竟然不曾露面,這怎麼說也失禮了吧。
大少奶奶聞言一頓,忙笑了下,道:“大太太從昨日個就唸叨王妃呢,可是誰知道今早忽地打了噴嚏,應是受了風寒,大太太唯恐衝撞了咱們姑娘,便說她先不露面了。”
這話說得實在是圓滑至極,可是怕是三歲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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