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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孤的孩兒!」
「李玉如今病重不起,我們何不讓他再也醒不來?他若是醒不來,你腹中的胎兒,就是下一任天子!你就是太后!」
晉王臉暈紅,臉上橫肉因暢想中大逆不道的事而顫慄:「要麼是你我的孩兒是未來天子,要麼是孤乃未來天子!無論如何,此時已到了跟李玉開戰的最佳時期!」
「洛女,生下這個孩兒!孤許你一個未來!」
太液池一會,徹底堅定了晉王造反的心。晉王飄忽忽地與洛女分開,回頭去安排。他在長安安排了無數自己人馬,他把半朝臣子都變成了自己人。他遲遲不動手,一是怕李玉,二是尋不到藉口。如今沒關係了!李玉已經倒下了!他需要的那個藉口也有了!
殺了李玉!天下便是他的!
中常侍乃未央宮職位最高的黃門,原本後宮諸事是皇后負責。陛下明確表示了對皇后的不喜後,後宮事宜交到了太皇太后手中。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根本沒精神管宮中諸事。風雨滿樓之際,儘管長公主李皎多次表示她府上的侍女明珠可進宮幫陛下處理後宮事務,陛下也沒有許可。非常時期,李玉已經不想把越來越多的人卷進來了。
後宮諸事,不得已,交到了中常侍手中。
晉王自以為李玉病重,宮廷禁衛會鬆懈。晉王不知李玉早有安排——晉王與皇后洛女在太液池邊私會的事,被報給了中常侍。
中常侍在宮中的地位全靠李玉一人,李玉出事,他跟著出事。他跪在陛下病榻下,哭得直不起身。待聽到宮女的通報,中常侍臉一寒,起身出殿。他感覺到了滿城風雨將來的壓抑,他喃聲:「那對狗男女,果然不出陛下所料……虧得陛下早有安排……」
他回過神,囑咐手下人:「秘密召宮廷宿衛軍長官進殿,就說是陛下宣他。京畿附近的兵馬也調入長安……」
他回頭,看向身後莊重黑宇大殿,他垂淚掩袖,頹然道:「這些本是陛下安排的……若陛下此時醒著,便好了……」
他最清楚李玉的病症到了強弩之末,御醫們想辦法幫陛下吊著命。就算陛下之前千萬安排,沒有天子本人坐鎮,長安之困,當真能解?
李玉依然沉睡。
長安的局勢在暗處慢慢發生變化,藏著的線頭若有若現,此時張牙舞爪,皆露出了首尾。
夜火初上,雨夜生霧。變故在某個大雨之夜到來!
執金吾兵變,從與廷議上一武官的矛盾開始,趁夜攻了該府,將一府人全部關押。廷尉震怒,詔獄審訊,向來是廷尉之事,執金吾何以插手?雙方在廷議上鬧不開,廷尉長官甩袖,揚言要去面聖。聖上若不裁決,他將長跪宣室殿門前。
執金吾的人嗤笑,當著文武百官,長劍出鞘,一劍砍殺了那位高官。
眾臣驚駭惶怒!
宮廷宿衛軍當即出動,在正殿與執金吾對峙。
丞相臨時代帝監國,將未央宮四門關閉,禁止百官的出入。一眾大臣們被留於宮中,在宿衛軍與執金吾在打鬥的時候,避免了朝臣與敵首的牽扯不清,繼而連累到整個朝廷機構。長安城闕下了命令,著民眾關門不得外出,除非聽到帝旨,何人敲門,都不得放入屋舍。
長安城進入激戰階段!
執金吾的郎君們昔日掌管整座長安城的佈防安危,他們一旦反了,諸人皆是麻煩。丞相不讓百官出宮,最大的原因是百官中起碼一半出身名門。若是出了宮,與宮外家族交涉,這些名門們會如何選擇,便是丞相都不敢做保。他們不知陛下的病情,他們唯怕陛下醒後清算!
然朝臣中必有人通敵!否則執金吾何以叛亂?
只有將臣子們關於宮中,才最大可能禁止他們與外朝互通情報。
戰火連燒數日,朝局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