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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皎用力地把手從對方手中抽走。
她身子坐得筆直,詫異地拒絕道:「王子殿下,我已經成親嫁人了,我連孩兒都快要生了。我絕對不會改嫁,跟你回夏國的。」
赫連平:「……」
看李皎誤會了,還一瞬間對他冷若冰霜。赫連平連忙補救:「不不不,殿下誤會了,我不是讓您改嫁,跟我回大夏。」
李皎的臉色好了些,眸子靜黑,探尋般地看著對方。
赫連平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我是想請您夫君跟我回夏。我很需要您夫君這樣的人才,況且您懷孕,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啊。跟我去夏國走一走,想回大魏的時候也能回來。殿下,這是我兩國交好的大事啊,我只要您夫君一人就可以了……」
方才李皎臉色只是冷若冰霜,那在赫連平說完這段話後,李皎已經怒不可恕。她雙肩顫抖,忍著怒火不發脾氣,禮貌地聽對方把話說完。但她越來越忍不了,對方說到一半時,她就拂袖而去:「更無可能!我絕不會讓我夫君跟你去夏國的,我夫君必須留在我身邊!」
「殿下……」
「此話休提!我夫君又不是貨物,他都不是朝廷吏員,去不去夏國,都與他無關。你若敢蠱惑我夫君,我與你勢不兩立!」
李皎不給赫連平開口再勸的機會,轉身就快步離開了會客廳,把目瞪口呆的客人獨自留下了。赫連平站在地上,愕然看著女郎秀麗身影在窗下一閃而過,面容肅冷,忍著怒意。他無法理解李皎怎麼就不能把鬱明給自己了,她不是最重國事麼?他還以為自己只要一提,李皎就會點頭答應……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
何必不死不休?
赫連平是成功的王位繼承人,他自來就沒有為江山讓路的想法。一切合作,都源於利益,終於利益。他本以為李皎是與他一樣的人,兩人一拍即合。他陡然發現李皎不是那樣的人,他心中微可惜,想這位長公主,還是兒女情長放不下啊。算了,自己改日再勸勸好了。
赫連平黯然離府,李皎回去自己的寢室,仍然火冒三丈,連喝了兩杯水才壓下火氣。李皎在屋中走兩圈,心裡仍擔憂,想赫連平狡詐,萬一趁自己不備哄騙鬱明怎麼辦?她家夫君這麼好騙。不行,她得跟夫君提前打個預防……
李皎繞過屏風,進了裡屋。她到處沒找到鬱明,掀開帷帳後,看到鬱明躺在床上,睡得四平八穩。青年睡在外側,洗漱後換上了乾淨的中衣,發上還沾著潮濕水霧,然他閉目,已經昏昏睡去,連李皎進來都沒察覺。
李皎心想:這得是多累啊。
她再一想:習武人都警惕性甚高,我都站他面前了,我鬱郎也沒有醒過來。他必然是把我當自己人,把這裡當家,才沒有設防吧。
對啊,誰會對枕邊人設防呢?
李皎心中軟成水,她蹲下身跪在床邊,手臂搭在床沿上,欣賞郎君的睡容半天。以前床上時,李皎都是習慣性地奪走了睡外側的位置,把鬱明擠去床裡側。她孤枕成自然,現在看鬱明睡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心裡真是怪怪的。
但是並不討厭。
李皎湊過去,與沉睡的青年呼吸交疊。她眼見要親他時,屏風外明珠壓著嗓子的細弱聲音響起:「殿下,水燒好了,您該洗浴了。」
李皎只好起身,出去洗漱。她再回來的時候,換上了中衣,散了長發。本來她睡之前會看一會兒書消磨時間,但現在李皎怕光耀醒鬱明,且看他睡覺,她也跟著困了。李皎掩口打個哈欠,吹了燈燭,從郎君身上爬過,進了裡側。她實在被他感染得倦怠無比,也不想拿枕頭弄什麼楚漢線了,躺在枕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室無言。
屋外雪已下大,洋洋灑灑,浩蕩無邊,覆蓋整座長安城。這是今年的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