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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怪人借著刀力往後躍,刷刷刷踩過武器架,從武器架上扯過一把刀,就重新殺向了巴圖。
他左手持刀,身法迅疾又悍勇。乍起乍落,神出鬼沒!
哐哐哐!
兩人交手數招,即便是不通武藝的人,都能看出大魏的這個怪人非但沒有被西域第一高手壓制住,反而有隱隱強壓的勢頭。
李皎這時整理好了衣裝,掀開帳門,往臺上的打鬥看去。打扮怪模怪樣的人就是她的夫君,他手裡隨意一把刀,風起刀落一瞬,身子翩躚若鴻雁,大勢如潮卷,鋪天蓋地地壓制著那個巴圖。
悍勇無匹!
臺下諸人連連喝彩!
李皎雙目燦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每次看鬱明跟人打架,都有熱血被點燃的感覺!他懶洋洋時好看,卻不及他動武時英姿的一成!真是瀟灑,真是英武,真是世間郎君誰能匹敵?!
不光李皎會欣賞,臺上坐著的一眾貴女皇親們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她們紛紛打聽:「我們大魏的那個高手是誰?這般厲害!」
眾女們心肝砰砰跳,比男郎們更能欣賞男子的內心。哪怕那郎君打扮的那麼怪,但是男子的魅力,又豈在一身衣服上?女郎們臉頰緋紅,迫不及待地詢問家中父兄:「那郎君是宿衛軍中的嗎?家世如何?可曾婚配?」
丞相家的女兒紅著臉,專程跑到父親這邊,也這麼追問丞相。
丞相無奈道:「他不是宿衛軍的。」
丞相女兒繼續提問:「那是做什麼的?」
丞相:「唔……他沒有官職啊。」
女郎一愣,卻道:「那也無妨。再是他家世……」
丞相:「非名門出身。」
女郎再要開口。
丞相:「但是不好意思,你不能看中他,就想他入贅我們家。」
丞相女不悅:「父親忒世俗!此郎如此大丈夫,哪怕什麼都不好,入贅我家也無妨。」
丞相哭笑不得,看高臺上太皇太后不悅地向他看過來,忙打發走女兒:「為父也知他是大丈夫。世人皆知他是大丈夫。長公主更知他是大丈夫。所以他是長公主的夫君啊!作為公主的駙馬,他當然不能有官職了。」
丞相女兒白著臉回去女郎的坐席上,場上打鬥精彩十分,已難以引起她的注意力。她每往臺上看一眼,心中就失落一分。如此場景,發生在席上很多女郎身上。她們怔怔然看著臺上,一顆心飄飄蕩蕩,無有歸處。
李皎觀看沒多久,就被太常寺中的大臣們拉走去鹿臺了。李皎一步三回頭,既不願錯過夫君的精彩打鬥,又不能耽誤登鹿臺的時間。她最是緊張,怕鬱郎輸,怕鬱明受傷,還想把他的巍然之姿每一刻都看到。
大臣們苦口婆心勸公主:「鹿臺地勢高!鹿臺看得更清楚!殿下再不去鹿臺,時辰就來不及了!」
李皎心中焦躁,夜色已黑,火光重重。離比武臺越遠,她越是看不清那裡的比鬥。哪怕鹿臺地勢高,然她又不是千里眼啊!李皎走得不甘不願,她難得有些怨李玉把登鹿臺的事情交給她。如果她不用走,她就能站在最近的地方,看鬱明如何贏了。
鬱明一定會贏的!
李皎堅信。
臺下的大臣們由一開始的懷疑,在時間往後推移時,也全部這麼堅信著。臺上巴圖滿頭大汗,不住往後退,氣勢越來越弱。這般的狀態,如何是鬱明的對手?
涼國使臣臉色精彩無比,把人叫來,嗚哩哇啦地一通喝問:「我們的第一高手怎麼這麼沒用?」
使臣團在半路上遇到西域第一高手巴圖,臨時起意,他們邀巴圖來魏,巴圖可有可無地答應下來。等到了大魏長安,涼國使臣團隨意跟巴圖聊天,得知巴圖說這些大魏郎君們都打不過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