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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皎重新立在了天地間,那扣著她的枷鎖無聲無息地脫落,哐哐噹噹,被掩入了無盡虛空中。
她聽到天地傳來一聲幽幽嘆息:「此女甚執。」
「那便回去吧!」
……
鬱明在睡夢中,忽然一陣心悸。他翻身而起,從夢中醒來,一摸眼角,發現眼中竟有濕淚。
即從夢醒,他的心跳仍無法恢復,猛烈而急促。
他記不得自己夢到了什麼,不知為何自己會落淚。卻在醒後,心中不寧至極。
同行者笑稱:「不過是噩夢,夢與現實是相反的,郎君不必掛心。」
鬱明沉默不語,問起隨行年長者的意見。年長者聽說他快要娶妻了,先是恭喜,然後安撫他:「哎呀,小別勝新婚。等我們覆了夜閣,你馬上就能回去見你那位小娘子了,你何必等不得這兩日呢?」
鬱明一本正經道:「那可不好說。萬一她背著我偷人呢?」
長者:「……」
不理鬱明瞭。
鬱明左思右想,仍是心跳無法平復,他暗中給李皎去信,卻數日收不到回復,讓他心中更是不安。他暗自決定加快程序,儘早去長安。他一日不見她,心裡煩躁與難過,讓他行事頻頻出錯。
他什麼也不知,情人之心有靈犀,已讓他備受折磨。
而他心中的愛人李皎,這一病,便病了十日之久,她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有時候醒過來,有時候又重新暈了過去。她清醒的時候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空洞無比;餵她水餵她粥她會張口,但與她說話,她就好像聽不見一樣。這一切,看得明珠膽戰心驚。
連雁將軍都過來繞了兩圈,欲言又止地扒在門口悵然若失,李皎依然沒有真正醒來。
雁將軍懶洋洋地去審問賊人,新來的這波,一口咬定與陳氏園林中的乃是同夥,雖出身夜閣,目的卻和涼國賊人是一樣的。雁蒔冷笑,一鞭子揮去,各種刑罰輪換用,借打人來消氣。
明珠與醫工商討:「不是說孩兒保住了麼?殿下保住了麼?為何她還不醒?」
醫工如此如此那般那般地與明珠訴說。
江唯言靠在院門口,沉靜看著廊下焦急的明珠,還有坐在臺階上煩得嚼著口中草杆的雁將軍。他走出門,得夏國王子郝連平與公主娜迦一日三遍地打聽和詢問……
江唯言默然不語,回房關門。
他關上門,坐於案前,開始寫信。開頭便是「吾心不忍,願棄此行……」
他卻不知接下來的信要如何寫,坐在案頭,久久出神。
這個時候,窗外傳來侍女們的驚喜喊聲:「殿下醒來了!殿下醒來了!」
江唯言手中一抖,咔擦一聲,狼毫被他握斷,一滴濃墨濺在紙上。他面無表情地把信紙團成一團,拿去火盆裡燒乾淨。他去換了衣,起身拿劍,走出房門,與眾驚喜的僕從,一同前往李皎院落。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我還是要保孩子這是最後一波折了,處理完後續小江,就回長安結婚!
☆、第49章 111
「禁飲酒,禁傷神, 禁大幅動作, 禁心緒起伏過度, 禁不適刺激,禁……」舍中醫工娓娓道來, 將懷孕的注意事項詳細說來。此名醫是驛丞請來的,之前為救長公主和她腹中胎兒,此地名醫盡出。待公主好轉後, 眾醫者便紛紛告退,只留下那位重酬請來的神醫。醫工地位不高,卻講醫德, 兼此年代人重信, 所以明珠送他們出府時,並未要求他們保守公主未婚有孕之事,因知他們必然不會與人胡說。
對於孕婦的注意事宜,明珠早有留心, 早已記過。
李皎卻沒記過。
這一次, 卻是李皎醒來後,修養一二精神恢復後,便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