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4/5 頁)
捧著書說:“老佛爺喜歡女孩子,這回這麼不上心,倒也奇了。”
其實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從那樣的人家出來,難免要受父母帶累。承恩公要是正為朝廷效力,就算家裡汙糟也過得去。可惜那位公爺如今稱病告假,幹吃俸祿不問事,太皇太后瞧不上眼,自然也不待見殊蘭。
嚶鳴懂得裡頭緣故,還是要兩頭周全,因笑道:“她才進慈寧宮,老佛爺就問怎麼這麼瘦,想是老佛爺喜歡有肉的姑娘,像我這樣的。”
說起她那一身白肉,皇帝心底就躥邪火,他想對她乾點兒什麼,但又得端著架子,忌諱大白天關門放簾子不好看相,只好下勁兒憋著。
“那個……”他糾結了一陣,分散開了注意力,“那滿的福晉違抗懿旨,老佛爺不痛快的就是這個。要說追究,到底要瞧孝慈皇后的面子,人又是朕要接進來的,所以老太太沒法子發落,心裡也攢著火。”
嚶鳴問:“那咱們是處置還是不處置呢?”
皇帝的意思自然是要處置,那位舅舅昏聵到了這種程度,也無所謂臉面不臉面了。只是臣工內宅的事兒,他也拿捏不好輕重,要照他心裡的想頭,直接賜根白綾一了百了,可嚶鳴說不妥。
“那丹朱和殊蘭都沒說親事呢,家裡出了這麼個被賜死的人,於他們都有妨礙。內宅裡頭收拾人的手段多了,她要是單隻對兒女不好,公爺不說什麼,咱們也管不上。可這回她膽敢拂逆老佛爺懿旨,那可不是自個兒家裡能解決的事兒了,非逮住了這次機會,好好整治她一回不可。”
皇帝被她繞得頭暈,“別說車軲轆話,說句實在的。”
她眨巴著眼睛,一臉狡黠,“主子,承恩公福晉身上有誥命吧?”
皇帝說是,“妻憑夫貴,那滿續絃的第二年就賞了一品誥命。”
“這些銜兒在她身上,實在糟蹋了。”她端著她的果子茶,慢悠悠啜著,“一個人尊不尊貴,也是靠這些身外名兒堆砌起來的。主子下道旨意,褫奪了她的誥命以示懲處,剩下的就別管了。”
皇帝看著她,一頭霧水,半晌道:“你這種模樣,看著像個玩兒陰謀的老手。”
嚶鳴端茶的動作頓住了,知道這人又要開始捅她肺管子了。
“我要是個糊塗蟲,您還稀得我當您的皇后?”她氣呼呼說,說完了猶不解恨,“不成,您得重新評價我。”
皇帝見她齜牙,立刻換了個說法,“這宮裡人都不好應付,你要是窩囊,早被人吃了。”
嚶鳴這才滿意,嘀嘀咕咕說:“上回拿我生日打趣,我還沒原諒您呢,這回我給您表妹伸冤,您還說我玩兒陰謀。”
皇帝自知問題嚴重,從他的座兒上移過來,挨在她邊上摸了摸她的手,“朕無心之言,你聽過就忘了吧。當皇后得氣量大,明白嗎?”摸完手覺得不夠,順下去摸了摸她的腳丫子。
冬天暖閣裡燒火炕,燒地龍子,雖暖和,待久了也有些發燥。所以她在沒外人的時候不愛穿襪子,盤腿而坐,腳藏在袍裾底下,一眼看上去還是端莊大方的模樣。
皇帝大婚後發現了她的這個怪癖,先頭殊蘭一走,她就在炕桌底下掏挖什麼,他過來一摸,果然把襪子脫了。
摸腳比摸手更顯親暱,皇帝臉上一本正經,手指卻在她腳背和腳踝那一截遊移,“好,朕明兒就下旨,奪了她的誥命,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嚶鳴心慌氣短起來,他如今技巧高超得很,並不實打實地摸你。那指尖遊絲一樣,若即若離,撓在心上。
她隔著袍子,把他的手摁住了,“不許摸我。”
皇帝嗯了聲,上揚的音調,充分表示了不滿,“朕摸你也不是頭一回,你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她怨懟地瞅著他,“我怕癢癢。”說完自己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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