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2/3 頁)
,立刻引得所有嬪妃側目,大家都饒有興趣地看著皇后娘娘,看她究竟怎麼打算。
這就是當皇后的難處,高居後位應當氣量寬宏,可是有的事上可以寬宏,有的事上卻不能。她才大婚的,斷沒個男人還沒捂熱,轉頭就接個表妹進來的道理。大夥兒都看著她,她不動聲色,轉過頭虔誠地望著太皇太后,“皇祖母,您覺得這個法子可行嗎?”
這麼一來難題就扔給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是個條理清晰的老太太,她哪兒能在帝后大婚的 小雪(3)
就是喜歡她敢想敢為, 毫不做作的樣子。
有時候皇帝也納悶, 才見她那會兒,她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做小伏低, 畏首畏尾, 在他跟前連大氣兒都不敢喘。雖說骨子裡有股不服輸的擰勁兒, 但用力欺負兩下,也能欺負出她兩行眼淚。如今可好, 自從他開始步步退讓, 她就暴露了本性, 言行舉止越來越乖張,完全和以前相去霄壤。為什麼呢, 應該是他慣出來的。真好,能慣得一個女人這麼囂張,他竟然有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全後宮對他俯首帖耳足矣,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他不需要一位守禮得將自己當成奴才的皇后,他就愛她這樣,人前端莊人後盪漾, 並且隨著小媳婦日漸老練,會越來越深得他意。
她偎在他懷裡,紅紅的臉頰, 如絲的媚眼, 從那細而迷濛的一線看著他, 赫然讓他產生醉酒般的暈眩。那雙手捧上了他的臉頰, 湊過紅唇親了親他的鼻尖, 分量輕巧,彷彿羽毛劃過心頭,癢得抓撓不著,十分煎熬。
皇帝想小皇后吃透了壓箱底上的招式,雖然最終的實戰有極大可能潰不成軍,但在前期調兵遣將上,她可說是很有手段。
那種若即若離,讓他幾欲發狂,他想沒頭沒腦來一回通篇蓋章,然而她不讓。他開始蠻狠地打算用強,兩手撐在錦墊上,蓄勢待發的模樣像只豹子。她笑嘻嘻看著他,捧住他臉頰的雙手因為無處借力,揪住了他的耳朵。那笑容讓他憋悶,他決定進攻,但每回都以耳廓上的銳痛宣告失敗。努力了幾次,他終於放棄了,灰心喪氣說:“你到底要朕怎麼樣?”
她笑得牲畜無害,就是這種笑容最壞,揪完了他的耳朵還不忘給他揉一揉,揉過了倒放棄頑抗了,在他懷疑她是不是又要使詐的時候,把嘴唇貼在了他的唇瓣上。
屋裡迴旋起日暮黃昏的蒼茫,坤寧宮前寬大的廣場兩掖,有列著隊的小太監挑燈而來,到了上燈的時候了。眼下還是帝后大婚的喜慶時令,因此宮燈都用大紅的。那兩列燈陣像兩條游龍,一絲不苟地從兩邊的甬路上過來。他抬起手,扯下了窗上綁縛的絲線,高高捲起的綃紗垂落下來,隔斷了暖閣和外面的聯絡。
其實關於如何親吻,還是可以好好和她切磋一番的。皇帝大致知道做法,但他沒有親身試過,所以腦子裡即便勾勒過千萬遍,也是紙上談兵。今兒不像昨晚那麼倉促,可謂天時地利人和,他一面慶幸著,一面在那秀口上冒失地描畫了一下。
嚶鳴就是有這點好,雖羞澀,但並不拘謹,說到底是她自己也有這樣的好奇,因此他來時,她便大方地出門相迎。這一碰,心都快從腔子裡蹦出來了,彷彿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忽然體會到一種源於慾望又高於慾望的神聖感覺。那種神聖有別於一般的,滌盪不了你的心靈,反而大雅大俗,讓你感受到一種渾濁的,瀲灩的快活。
熟能生巧,有一便有二,到如今才知道簡單的唇貼著唇有多幼稚,原來裡頭還有那麼多玄妙。皇帝心滿意足,如同一面高牆被鑿出了口子,光從那個口子裡照進來,她就是那道光。他固定住那顆腦瓜子,食髓知味步步緊逼,續上來氣的時候才分開,他聽見她意亂情迷的急喘,這種聲音真好聽,他知道她很喜歡。
“皇后……”他心裡忽然柔軟,抵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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