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第5/6 頁)
,就這麼走了。嚶鳴看著那堵牆十分惆悵,這世上有比他更沒情趣的男人嗎?自己居然不是屈服於他的淫威才喜歡他的,想想實在稀奇。原本她心裡愛慕的並不是這個款兒的啊,這是走到山窮水盡了嗎?可見女人的眼界和身處的環境很重要,如果是在宮外遇見他,這號人除了擦肩而過,再沒有旁的可能了吧!
那廂的皇帝對小舅子展開了慘無人道的打擊,他慈眉善目看著厚朴,“你知道院牆那頭種著芭蕉樹吧?”
厚朴眨著一雙老實的眼睛,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質樸的味道,說啊,“奴才怎麼忘了這茬!請主子恕罪,主要是因為奴才家裡規矩嚴,奴才上了八歲就不許進姐姐院兒裡溜達了。您想,五年前那芭蕉樹才小腿肚那麼高……這不能怨奴才,您說是吧?”
皇帝哂笑,果真是納辛的兒女,一個比一個會和稀泥。這小子分明是不滿自己小小年紀給指了婚,這才有意坑人。齊家姐弟到底是一母同胞,面上冒充老實頭兒,其實滿肚子壞水,打量他不知道?
皇帝慢悠悠解開紐子,脫下黃馬褂扔給了三慶,登車前回頭衝厚朴一笑,“今兒你有功勞,朕是你姐夫,不能光顧自己高興,把你給忘了。”說著吩咐德祿,“明兒找欽天監,給國舅爺和佟二姑娘排個好日子。太皇太后原說年紀小,再緩兩年,朕倒覺得打鐵該趁熱。早點兒成了親,早點兒領差事,對國舅爺來說算是一樁好事。”
德祿應了個嗻,見厚朴愣在那裡,忙垂袖打了一千兒說:“國舅爺,還不謝恩吶?萬歲爺替您想得周全,可著全大英找去,誰有您這樣的福分!”
厚朴回過神來,蔫頭耷腦掃袖,屈膝一點地道:“奴才叩謝主子天恩。”
皇帝抬了抬手指頭,笑得意味深長。心說猴兒崽子,你的報應來了,毛都沒長齊,看你回頭怎麼洞房!
厚朴送走了皇帝,打著晃地回到了前院,他母親正四處找他,見了他便拉臉訓斥,“大晚上的,上哪兒野去了?”
國舅爺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給他母親行了一禮,“奶奶,給您道喜了。你閨女後兒出嫁,您兒子趕得急點兒,至多下個月也要奉旨成親了,您高興嗎?”徹底把側福晉說懵了。
家裡連著兩個孩子要大婚,真把齊家弄得一團亂。納公爺早前還會紅顏知己呢,現如今是忙得分身乏術,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們這頭熱火朝天,薛家卻門庭冷落。這一年接連走了三個,以前依附薛家的都不敢來往了,滿朝文武人人自危,皇帝的大婚,也衝不散京城上下無處不在的恐慌。
靈堂裡白燭簌簌顫動,薛福晉點完了香從裡頭出來,抬眼恰見二兒子福格進了腰子門。
福格上前來叫了聲額涅,滿臉愁苦的神情,搖了搖頭道:”跑了好幾家,別說談事兒了,連面都見不上。牆倒眾人推,都說薛家敗了,誰還願意蹚這趟渾水!”
薛福晉的臉色愈發白得嚇人,“那怎麼辦?老三的下落,就沒有一個人知道嗎?”
薛家有三個兒子,大的沒了,屍首就地掩埋,只送了當時身穿的甲冑回來,已經是最大的恩典。老三也隨軍出征,但他帶領作為候補的三旗走另一條道兒,這會兒生死不明,福格到處掃聽,也沒有他的半點訊息。其實細想想,不必多方打聽,八成是凶多吉少,福格要不是留京,這會子大概也沒了。
福格為了安撫母親,只道:“額涅彆著急,兒子再去找找健銳營的人。多隆是三哥兒發小,他八成願意幫著打聽打聽。”
結果他母親無力地擺了擺手,“咱們這會子比瘟疫還厲害呢,世上有誰待見咱們?用不著找你找他了,都是一樣的,閉門羹還沒吃夠麼!”頓了頓問,“齊家眼下怎麼樣?”
提起齊家,福格就憤懣不已,“納辛如今正得意呢,閨女當上了皇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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