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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人禮貌道:阿姨好。
那女人穿著簡單的灰綠色大衣,有些稀少的頭髮樸素地向後梳著,拿黑色的髮圈低低紮了起來。
眉宇間帶著操勞的細紋,略有些後移的髮際線顯出幾分強勢。
聽說你們幫了童哲很多,她說:我給你們做了些雞腿,辛苦你們幫童哲了。說完又對林時安客氣道:聽說年前這小子不懂事,還去你們家叨擾了,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沒管好他。
阿姨沒事兒的,林時安拍拍童哲的肩,我們關係好,不算叨擾,我和許佟瀾也經常串門的。
那女人客套地笑了笑,也不再多說,讓童哲把雞腿遞過去,便拉著童哲去一邊了。
童哲垂下頭,不開口,他都能知道自家母親要說些什麼,無非是從三四遍的耳提面命,告訴他要認真備考,不要從十五班滾出來丟了她的臉。
媽,不和你說了,我複習去了。他擺擺手。
哎你媽整顆心都撲在你身上,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為了讓你生活好些什麼都為你做了,跑了多少程式才讓你順順利利地進了錦山,你知道這兒學費多貴嗎?
媽,童哲耳朵都聽起了繭子,無奈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關注我,有點兒自己的生活好嗎?
說完扭頭回了教室。
窩裡橫和對親近的人發脾氣,幾乎是絕大多數被寵壞的孩子的本能,饒是平日裡內向語弱如童哲也不例外。
心梗的母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嘆了聲氣走遠了。
饒是不想看別人笑話,教室外頭的走廊就那麼巴掌大點兒地,許佟瀾沒法子,還是聽了兩耳朵。
看見別人的母親,無可避免地會想起自己的母親。
後來黎丹又給他來了電話,認認真真和他分析了期末考試失誤點,也對他進行了批評,跟開會下達命令似的要求他開學考試拿個高分回來,最後通知他已經聯絡了邵遊,讓他每個晚上去找邵遊補課,之後參加三月份的數學競賽。
依然不聽他的意見,不過問他的情緒,如同發號施令的機器。
可卻讓許佟瀾覺得安心,因為電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本來的黎丹。
而不是
他忍住不去想那通詭異的電話,和從黎丹電話裡傳來的寶貝兒。
☆、第 41 章
外頭有一茬沒一茬地下著冷雨,屋子裡的暖氣烘得人直想睡覺。
昏昏沉沉的林時安遊魂似的站在老張旁邊,一臉衰相。
林時安,你和何廷從前都是我班裡的學生,老張翻著林時安的作文字,一腦門兒官司,現在何廷的作文已經有模有樣了,許佟瀾的架子他至少學了七成,你天天和許佟瀾攪在一塊兒,怎麼就一點兒進步都沒有啊?
老張一臉恨鐵不成鋼,虧得我當初還把你倆安排成同桌,這都同桌一學期了,你除了帶他□□背處分,還會什麼?
被訓得灰頭土臉的林時安撇撇嘴,沒敢嬉皮笑臉。
去把許佟瀾的作文字借來,我再跟你好好講一講。老張罵累了,喝了一口水,嫌棄地衝他擺了擺手。
這人疼林時安的時候是真疼,可惜是個刀子嘴,慣會得罪人。
林時安三步並作兩步跑回樓下,叩叩同桌的書立:老張讓借下你作文字,用來給我講作文。
許同瀾正在做限時訓練,這會兒爭分奪秒地算著數學題,聞言頭也不抬,在抽屜裡一通扒拉,丟過去一個黑皮軟面本,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穩穩落到林時安手裡。
謝了啊,林時安沿著右側樓梯走到辦公室,敲了敲門,把軟皮本放在老張的辦公桌上,許佟瀾的作文字。
嗯?老張放下在紙頁上摩擦得唰唰作響的紅筆,一瞬間的迷茫後,忽然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