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落雪 第40節(第2/3 頁)
能弄到,豈不是能賣給閬都貴人,大賺一筆。
蘇綰綰在旁聽他們閒聊,鬱行安的話仍然不多,卻對回答這樣的問題並不感到不耐煩。
似乎,在他看來,能向蘇家納彩,是一件比猜對許多燈謎,更值得回應之事。
……
翌日,蘇綰綰起身不久,聽見施娘子來尋她,說鬱行安請媒人上門納彩,蘇太保已穿著禮服應了。
施娘子是蘇敬禾新娶的妻子,臉蛋圓圓,和蘇綰綰熱絡親近。
她攜了蘇綰綰的手,笑道:“鬱家是上了心的,特特尋了大雁過來,納彩一隻,問名一隻,哎呀,真是羨煞旁人,不知圍了多少鄰里。”
蘇綰綰心裡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像在天上飄,腳底踩的卻是雲。
她笑道:“多謝阿嫂告訴我這些。”
施娘子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小娘子害羞了。”
蘇綰綰垂眸輕笑,施娘子說了一通閒話,又張羅著拉來郭夫人,一起選嫁衣的花樣子。
之後便是合庚帖,也就是將蘇綰綰的生辰八字寫在帖上,請媒人帶回鬱家,看看娘子和郎君有沒有相剋之處。
鬱家算得很快,不過兩天,便回“八字相合”,媒人本應尋個吉日,上蘇家納吉,但恰在這時,聖人崩了。
聖人駕崩,滿朝哀痛,天下縞素,為聖人服喪。,
太子司馬璟為聖人上諡號,又將聖人廟號定為“德宗”。之後,司馬璟於千定宮即位,頒詔天下,以明年為道徽元年。
再過一月,司馬璟以“不尊上意”為由,罷免了數個大臣,中書舍人、三省長官都受到波及,唯有鬱行安,仍穩穩地坐在翰林院首領的位置上,地位巋然不動,隱隱更甚於前。,
朝中格局大改,連蘇敬禾回家都總是談起政事。
他們說得最多的就是鬱行安。蘇太保有時候捻鬚笑道:“還好金問仙說什麼沖喜不吉,如今看來,攀上鬱家這棵大樹,倒於我們家更有助益。”
蘇太保不是 夜宴
鞦韆往回蕩,風彷彿被割開,她落回鬱行安的手裡。
鬱行安再次將她往前推。
蘇綰綰忍不住笑問:“你怎麼來了?”,
鞦韆一起一落,蘇綰綰的身影忽近忽遠,聲音也靠近再遠離,像一隻在掌心跳躍的歡快鳥兒。
他望著她背影,不由自主地想,因為思念你,所以過來了。
他口中卻道:“有事路過此處,恰好遇見了你。”
“什麼事?急不急呀?”
“不急。”鬱行安道。
“哦。”蘇綰綰蕩著鞦韆,半日後,輕輕喚了一聲,“鬱行安。”
“嗯?”
他站在她身後,影子就投在她眼前的地面上。蘇綰綰聽著他這聲回答,感覺自己像是在他的影子裡盪鞦韆,被他的身影圈住。
蘇綰綰:“我問你一事。”
“你說。”
“倘若……你發現蘇家只是慕你權勢,你會如何?”
鬱行安輕笑一聲:“蘇三娘。”
“怎麼?”蘇綰綰被他笑得心裡一跳。
“普天之下,利來利往,人與人在這世上,本就是各種利益的交換。我有朝一日能娶到你,已是十分欣喜。”
又怎麼會在意這點小小的心思呢?
蘇綰綰應了一聲,繼續盪鞦韆。過一會兒,她又問:“那你怕什麼?”
“我沒什麼可懼怕的。”
“咦?”蘇綰綰扭頭看他,“怎會?人活世上,總有怕的東西吧?”
鬱行安低頭看她,耐心推鞦韆:“我怕的東西,世上並不存在。所以才說沒什麼可懼怕的。”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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