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奩琳琅 第47節(第4/5 頁)
候也可以捨棄,但窮途末路之前,她還是那個要緊的人。
探過手,他把她的手握進掌心,正想向她抒發當下的情感,沒想到竟被她嫌棄地甩開了。
他遭受冷遇,不由一怔,見她皺著眉嗔起來:“你剛才舔過手指,又來牽我,多噁心人!”
他氣結,“你也舔了手指,我還不是沒嫌棄你。”
兩個人吵吵嚷嚷,邊上的女使大受震撼,在這府邸之中,郎主是絕對的權威,即便是侍奉了他好幾年的侍娘,在他面前照樣大氣不敢喘。現在能因那麼一點小事和姑娘拌嘴,大約真是閒來無事,無聊得發慌了。
明妝呢,畢竟無心和他夾纏,轉而換了話頭,問:“殿下的傷現在還疼麼?”
身後女使搬了銀盆來讓他們淨手,他沒將她的厭棄放在心上,依舊殷勤地拽了她一下,把她的手塞進了水裡。
嘴上應著“不疼了”,一面捲起袖子,撥動清水替她擦洗。那小小的手,浸在水裡越發剔透,就算她掙扎,他也不在意,饒有興致地,將那指尖指縫都揉搓了一遍。
明妝掙不脫,氣得臉色微紅,可對面的人卻連眉毛都沒抬一下,知道她不服氣,笑吟吟道:“你我已經定親了,有些親暱舉動再正常不過,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讓侍奉的人退下去。”說罷頓了頓,實在覺得無法理解她,“其實你做什麼要把她們放在眼裡?她們是用來伺候你的,只管盡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主家的一切她們都不能過問,你大可把她們當成貓兒狗兒,天底下哪有人在貓狗面前難為情的。”
這就是天潢貴胄和普通人的區別,普通人家的下人都是僱來的,受僱期間不自由,一旦期滿就可以自行選擇去留,在家主眼中,他們是獨立的人,不可隨意打殺。但王府的女使則不一樣,她們通常是宮人出身,在禁中時候就服侍皇子,即便跟著皇子入府,照樣有教條約束她們,除非皇子開恩,否則就得老死在王府裡。所以皇子眼中,她們和貓狗沒有區別,也如貓狗一樣沒有自我,沒有自尊。別說這種小來往不需揹著她們,哪怕是當著她們的面行房,也可以毫不顧忌,誰讓這些人天生就是用來伺候人的。
明妝聽他這樣說,難堪地看了看一旁侍立的人,那些女使果真眼觀鼻鼻觀心,對他的話恍若未聞。她不由唏噓起來,人上人就是這樣,任誰在他眼中都像草芥子一樣。其實出身輝煌,傲慢些也無可厚非,但像他這樣不顧情面,性格缺陷可見一斑,也著實危險。
當然,反駁他大可不必,明妝僵著臉笑了笑,“不說這個了,明日是單日,你可要上朝?”
他顯得意興闌珊,“我告了好幾日假,明日也不打算上朝,免得官家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叫我下不來臺,還是等前頭散了朝,我再求見不遲。”說罷無奈一哂,“我與官家是至親骨肉,可是想起要去見他,心裡就恐懼起來,般般,這就是天家父子。”
天家無父子,有的只是君臣,這個道理明妝早就知道了。她只得順嘴安慰他兩句,“小時候我做錯了事,也害怕見到爹爹,畏懼尊長是人之常情,沒什麼丟臉的。”
但這僅是丟臉這麼簡單嗎?他無奈地看看她,見那大眼睛乾乾眨了兩下,不知怎麼回事,今日格外靈動,好像較之以前,更活泛起來了。
姑娘一活絡,便極其討人喜歡,隱隱約約地,多年前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他已經好久不曾對女孩子心動了,真沒想到自己這顆枯槁的心,還有死灰復燃的一天。
好在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不會像他的頭一次戀慕乍生變故,如今大半個易般般已經是他的了,只要他不願意,誰也不能搶走她。這種篤定讓他歡喜,唇角的笑意也愈發大了,孟浪地問了句:“你今日可要留宿這裡?我讓人收拾出一間臥房來,明日正好一起入禁中。”
明妝想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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