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入睡 第12節(第2/3 頁)
齊月從小到大,幾乎隔一個禮拜就要被關進書房罰抄。南煙偶爾會幫他去老爺子面前說幾句,減輕些任務,但這種事兒也不能老幹,老爺子教育子女,她一個外人老是插手,不太好。所以大部分時間,南煙都躲進書房,幫齊月罰抄。
她倆是一個書法老師教出來的,字跡婉約流暢,分外相似。不仔細看,真分不出來。
思緒遊離間,就到了書房外。
南煙敲了敲房門。
裡面傳來齊月悶悶不樂的聲音,怒火蔓延:“我不吃飯,別叫我吃飯,我沒有時間吃飯!”
南煙嘆了口氣,把門稍稍推開一小道縫:“是我。”
霎時,齊月臉上擠出苦笑:“煙姐,你終於回來了,救命啊。”
南煙順手合上門,扯了張溼巾擦齊月臉上沾著的墨漬,“怎麼臉上都有墨水漬?”
齊月眨眨眼,“爺爺新買的硯臺好香啊,我湊進去聞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
南煙無話可說。
她隨手拿了支狼毫毛筆,幫南煙罰抄。
抄寫時,她的心會非常寧靜,但齊月是個閒不下來的人,一邊抄寫一邊碎碎念:“煙姐,你哪天有時間啊,我給你的接風洗塵宴還沒安排上呢!”
“我都回國多久了?不用了。”
“要的要的。”
迫不及待的懇切。
南煙聽出來了,她想借此名義大玩特玩。
南煙笑著:“都罰抄了,怎麼還想著玩?”
齊月:“因為很好玩啊,我認識了個朋友,他超好玩的,他還開了家酒吧,那家酒吧裡面也很好玩。我把你的接風洗塵宴安排在那裡,好不好?”
“我最近沒時間。”南煙也不想辜負她的,“我忙著學旗袍。”
“你以前不是立志於要做婚紗大師嗎,怎麼現在又學做旗袍了?”
“你以前也沒這麼喜歡去酒吧呀,怎麼現在天天往酒吧跑?”
“……”
說不過她。
齊月惆悵地嘆口氣,頗有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味:“哎,你不懂。”
南煙和齊聿禮昨晚一夜荒唐,今天早上又折騰了一番,過來老宅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她陪齊月在書房抄了一下午的《道德經》,《道德經》全篇五千多字,抄一下午,也只抄了一遍。
少抄一遍,齊月感動的都要哭了:“煙姐,你真好,一想到你以後就是我的嫂子了,我更喜歡你了。”
南煙眼睫輕顫,端著笑:“還早得很。”
齊月漫不經心的隨口一說:“快了快了。”
南煙沒往心裡去,畢竟以前,剛有婚約的那陣,齊月總是張口閉口“嫂子”、“嫂子”地叫她。
靜了一會兒,書房裡唯有筆頭磨砂宣紙的沙沙聲。
齊月又沒了正經:“你想和誰結婚啊?四哥,五哥,還是小六,小七?”再往下,就是未成年了。
往上,是已經成家的大哥、二哥。
唯獨漏了個排行第三的齊聿禮。
書房的窗沒關,一陣料峭春風吹進來,書桌上的紙被吹得遍地都是。
齊月尖叫一聲,慌忙彎腰撿紙。
殊不知,房門被人推開,南煙朝齊聿禮使了個眼神,讓他別進來。
又在心裡想什麼壞主意?
齊聿禮一眼讀懂。
卻還是縱容她。
推開的門,微微合上,露出一小道縫隙,能夠聽清裡面的對話。
南煙幽幽盯著齊月,過幾秒,唇角一勾,半真半假的口吻:“你怎麼不提齊聿禮?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想和他結婚?”
對視一秒。
齊月語氣確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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