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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要還是你哥重要?」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話。
雲盞正低頭和外婆用微信聊天。
老人家微信用得可棒了,會發各種表情包,手寫字寫得又快又準確,時不時還會給自己換個微信網名。這不,今兒個的微信名是酒不醉的蝴蝶。
酒不醉的蝴蝶:【雲朵,外婆給你寄了一箱吃的,你看看快遞有沒有送到。】
雲盞的簡訊提示功能關閉了,她退出聊天介面,開啟簡訊箱看了眼,發現確實有個快遞送到了,她忙切屏回到微信:【外婆,我待會就去拿。】
酒不醉的蝴蝶:【記得分給小棠吃。】
雲朵:【好。】
回完老人家的訊息,雲盞才抬眸看孟小棠。
小區外這條路幽僻靜謐,路燈藏在青蔥蓊鬱的樹葉裡散發著昏昧光亮,孟小棠臉上表情變幻多姿多彩堪比城市街頭的絢爛霓虹。糾結、為難、痛苦、掙扎,還摻雜了一絲絲希冀。
每次雲盞身邊出現新朋友時,孟小棠就是這樣的,害怕有人頂替她,害怕有人超過她。
雲盞不厭其煩,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重複這句話:「對你自己自信點,好嗎?」
孟小棠很惆悵:「可是他是你親哥,你倆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萬一日久生情了呢?」
雲盞:「你這個想法很大膽。」
孟小棠:「還好吧,我還可以更大膽一點。」
雲盞簡直無語,提醒她,「我們都要上大學的,怎麼可能天天見面?他們京軍工日常管理多嚴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週末才能出校門,他又不一定週末放假就回家。同理,我們週末也不一定回家的。」
被這麼一說,孟小棠瞬間豁然開朗。她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說的也對,而且他話那麼少,你倆就算天天見面,一個月加在一起說的話都沒有我們兩個一個小時說的話多。」
「……」
「我就知道,在你心裡我是最重要的。」孟小棠喜笑顏開,立馬又挽著雲盞的胳膊,手摸了摸她的面板,嘖嘖稱讚,「怎麼一個暑假過去,你面板還這麼白,你在江南那邊沒曬黑嗎?不是天天四十度高溫嗎?」
「不知道。」
「你看陳啟雋,自從上大學之後,一年比一年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非洲上大學了。」孟小棠話鋒一轉,疑惑不已,「為什麼前面兩位哥那麼白啊?」
京軍工的學生主要分為兩類,有軍籍和沒有軍籍的,陳啟雋和前面走著的兩位哥都是沒有軍籍的。沒有軍籍的學生日常訓練不多,但逃不過每天早起的早操,以及為了給其餘學校新生軍訓的暑假特訓。七八月最熱的酷暑天站在太陽下一曬就是六七個小時,陳啟雋原本是小麥色面板的,暑假結束回來,膚色深了約有三個度。有好一陣子,孟小棠叫他非洲哥。
但前面那兩位哥,面板很白。
尤其是周祈年。雲盞腦袋裡不合時宜地浮現二人初見時的那個晚上,在他家客廳裡,沒有開燈的室內,他裸著上半身,窗外清白月光落拓著他腰腹處塊塊分明的肌肉,他的面板很白,和暗夜形成強烈對比。
雲盞是真沒想到自己能把那天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甚至還能記清周祈年身上的腹肌數,一共有六塊。怪不得白天牙疼,估計是肝火旺盛,她得喝點涼茶降降火。
她突然嘆了口氣。
孟小棠:「你嘆什麼氣?你比他倆更白。」
雲盞:「萬一軍訓之後我曬黑了呢?」
孟小棠眨了眨眼:「你這麼一說,我還挺期待看到你變黑的樣子的。」
雲盞:「……」
就這麼到了小區入口的噴泉處。
孟小棠和周祈年一路,雲盞和席聞璟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