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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所以不能跟著他的嗎？

顧寶錚睜著她的大眼睛，所有的失落都寫在臉上：&ldo;我不怕兇險。&rdo;

她想跟著他，他一下明白過來這話的言外之意，暖心之餘，也是拍了她的肩膀：&ldo;那也不成，將在外唯有軍令不可違抗，你現在才是裡長，還是填缺得來的，以後等你建功立業的那一天，到時可與我比肩。&rdo;

這就像是驢車面前吊著的胡蘿蔔一樣，寶兒的眼底燃起了希望的火苗：&ldo;我知道了。&rdo;

也是他們在一處說了半天話，常鳳棲故意叫了她一聲：&ldo;顧寶錚！走了！&rdo;

這一聲顧寶錚，叫得大聲，顧蓮池回眸又看了他一眼，也不挽留，催促著寶兒：&ldo;去吧，萬事小心。&rdo;

寶兒目送他離開，才是轉身。

鳳棲站在一邊等著她，等她到了身邊時候，作勢要踢她，還不等真的踢到人，寶兒已經衝上來一把給他來了個扼喉！她可不像是玩笑，力氣也大得很，他又怕傷了她，不敢動手，只誒呦誒呦兩聲直叫著姐姐饒命，他姐姐就真的饒了他了。

顧寶錚放開了他，回頭一看顧蓮池已經走遠了，就像鳳棲勒她那樣一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鳳棲不得不彎腰，才能讓她摟著自己。

寶兒勒著他嘿嘿直笑：&ldo;來來來，你跟姐姐好好說說，你怎麼那麼快變成校尉的？&rdo;

他也嘻嘻地笑：&ldo;那都是拿命換來的，就連顧蓮池也不得不一步步往上爬，不過他跟十三叔剿匪那次聽說立了功回來的，所以比起我，他更快站在了將的位置上，怎麼了？你還想建功立業不成？&rdo;

自從經歷了昨晚，拼命這件事在她腦子裡就形成了一道網。

寶兒奇怪地瞥著他，到底是鬆開了他：&ldo;那是自然，站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難道不都不是這麼想的嗎？&rdo;

常鳳棲學著林十三的模樣一巴掌招呼在她的後腦上：&ldo;你醒醒，縱觀齊趙兩國，從前朝開始到現在從未有過女子能上朝堂的，不論大官小官，能讓你站在這裡就是奇蹟了，你還想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第一女將不成！&rdo;

寶兒揚眉：&ldo;嗯哼，做了這第一女將又當如何？&rdo;

鳳棲半分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怔住：&ldo;你可知在校尉之上，方能成將，然而大軍當中又有多少校尉，光只一個越騎校尉，又有多少，能一戰成名的有幾個，一將功成萬骨枯，一代女將，豈非那般容易？&rdo;

她點著頭，表示明白：&ldo;別人沒做過，不等於不能做到，我去做也不一定能做到，不過我想試試，我不想早早嫁人，不想當那些一眼能看到頭的姑娘，很沒意思。&rdo;

他定定看著她，臉色已變：&ldo;什麼叫沒意思？為什麼，誰告訴你這些的？&rdo;

他當然是不懂她，寶兒抿著唇笑：&ldo;算了，你不懂，不和你說了。&rdo;

說著歸隊，離開了他的眼前。

她的笑容裡，還帶著小女兒家的嬌嗔，常鳳棲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她跟在顧蓮池的身後，他大概都對她說了什麼樣的話。自從寶兒這次參軍以來，她在顧蓮池的面前，一直是言聽計從。

彷彿是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集合完畢，常鳳棲回身上馬，遠遠看見顧蓮池也在馬上，目光卻是望向這邊的，忽然醒悟過來。

鳳棲扯動韁繩，奔著他就晃了過去，他緊握馬鞭，卻是未語先笑。

顧蓮池見他晃到面前了，目光淺淺：&ldo;還不走？&rdo;

常鳳棲的馬鞭抽在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