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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王氏聽見動靜打發了丫鬟來看,見是他,趕緊回報。
常遠山卻是不進門,撩起袍角跪了下來:&ldo;娘,兒子不孝。&rdo;
倘若此時沈曼真的帶著孩子回了孃家,或許他還是想不通,此時妻妾都在,他腦子裡卻全是之前對朝寧說的話,那些話,都是他的真心話,現在想起來,只覺心疼。
老太太總不見他進門,到了門口來。
她與他隔著一道門,氣得在門內直跺腳:&ldo;孽障!為了那個女人,你連孃的話都不聽了嗎?&rdo;
常遠山在門外跪著,揚聲說道:&ldo;娘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瞞著我攆走朝寧,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來投奔我豈能容易?你只道她如今配不上常家門望,可不知我從前差點命都沒了,是她們父子兄妹救下的,亂世當中,李家散盡家財,李朝寧帶著我避過幾次大難,她以嬌弱之姿,背著我走過三十幾里路。我娶她的時候,登她家門的媒人都快踏平了她家門檻了,我還瘸著腿,只給了她一個青龍古玉,生怕委屈了她還對她對天起誓,說我此生只她一人。&rdo;
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揚著臉,看著星空:&ldo;李朝寧救過我的性命,也救下了沈曼母子,是我常家的恩人,娘卻瞧她不起,萬般刁難。她灰心,不願進門,娘還給她一封家書羞臊於她,這叫我如何有臉面去見她?當年我讓人去找李家父女,你們到底是怎麼糊弄我的,我以後也不會再問,現在只求娘將婚書還與我,也好給朝寧一個交待。&rdo;
也不知什麼東西在屋裡摔碎了去,老太太在屋裡罵起了丫鬟來。
夜色當中,常遠山背脊挺直,聽著屋裡動靜只跪著院裡,一動不動。
而與此同時,李朝寧卻是在和顧修一起喝酒。
她說既然兩個人一樣想喝點酒,不如做個一日酒友。
她家的院子不大,只分上房和兩間廂房,李厚出去跑腿,買了幾壺酒,朝寧親自炒了幾個小菜,準備了一番,矮桌放在了廂房裡面的榻上。這一間平日就是她帶著寶兒在住了,裡面擺設簡單,東西整理得井井有條。
外間不小,地上的桌子上面,放著一本醫書。
顧修坐在榻邊,淺淺目光在上面一掃而過,想起第一次見她的那日,她看著他書架上面的兩本醫書出神。
看寶兒就知道,李朝寧是個什麼樣的人。
世間怎有這樣的女子?
他坐直身體,伸手給對面的女子倒酒:&ldo;我從小孤苦無父無母,也無人教我怎麼做事,也無人教我怎麼做人,磕磕絆絆就是奶孃把我帶大的,沈家於我有恩,沈曼算是我妹子,若從前對你有所冒犯,還請不要放在心上。&rdo;
李朝寧與他坐了對面,只管接酒。
她笑笑,酒便到了唇邊:&ldo;信陵君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放心上什麼,與我無幹的事情。&rdo;
顧修也給自己重新斟滿:&ldo;怎麼與你無幹,既然是把酒言歡,醜話都要說在前面。&rdo;
說著也是端起酒杯來一仰而盡。
他和初見的也不一樣,比她想像得要磊落,朝寧笑笑,繼續倒酒:&ldo;我娘早就不在了,我雖然有爹,但是他常年不在家,其實我是我嫂子養大的,她可是個好人。&rdo;
一人一個酒壺,就在矮桌上舉杯。
窗外的圓月是那麼的美,月光洋洋灑灑地照進屋內,夜風懶懶,竟不覺涼。
顧修兩指就敲在桌子上面:&ldo;李大夫想必是有福的人,不像我,我像蓮池那麼大的時候,走在街上,多少人都避我如瘟神,算命的說我註定是天煞孤星,與誰親近了,就會害誰。&rdo;
這酒有點苦,李朝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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