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3/4 頁)

著寶兒，很不理解：&ldo;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懂，可現在看起來，你好像又什麼都不懂，寶兒，我的好妹妹兒，看來你真是心裡明鏡似地啊！我沒看錯你，那天晚上用酒灌醒我的人也是你，現在我更不能輕易地讓你繞進去了，你想想你那天跟我說什麼來著，你說做人坦蕩蕩，才不理小人，你坦蕩蕩嗎？既然坦蕩蕩，為什麼還顧及那些流言蜚語的？比起陸離，我並不覺得我不如他，相反，我既然說了把所有的好都給你，那就能做到。&rdo;

說著他一把拽住了她，來檢視她的腳踝。

他三句話不離妹妹，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林寶錚的注意力一直在這個上面，她在想這個人什麼時候再說妹妹這兩個字，她就給他打暈，扔街上不管他了。

可他蹲在面前，來脫她的鞋，卻是半晌沒有說話。

林寶錚看著他的頭頂，伸手扶著他的肩頭：&ldo;怎麼？你會看？你是大夫？&rdo;

沈江沅很快抬頭，看著她笑了：&ldo;我不是大夫，也不會看這個，我在想，你要不要先試著有個好哥哥開始？到時候，哥哥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你……&rdo;

趁著她分神，他背對著她輕輕一拉，就給人拉了自己的後背上，然後一起身就背著她站了起來。

林寶錚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攬住了他的頸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錯了，竟然一拉就趴在他後背上了。沈江沅的腳步也是意料之外的穩，她趴在他背後，忽然覺得晚風吹過自己的後頸子，竟然有點暖。

他說：&ldo;快黑天了，我送你回去。&rdo;

她心一動，就嗯了聲。

夜幕降臨了，沈江沅走得很慢：&ldo;以前你和陸離訂婚時，我就覺得，寶兒你真傻，現在想想，是陸家人傻。現在退婚了，我原來想陸家人真傻，他以為他能跟公主搭上線嗎，那不可能，可現在我又覺得，寶兒你真傻了，你說說你和他退婚，是不是其實也鬆了口氣？你不喜歡他的吧？&rdo;

林寶錚嘗試著讓自己尋了個舒服點的地方，枕著他的肩頭，看著慢慢爬起來的明月，感覺有點晃：&ldo;我挺喜歡他的呀，雖然他不像我想的那樣。&rdo;

後面那句話有點輕，可沈江沅還是聽見了：&ldo;你想的是什麼樣的？&rdo;

寶兒的目光四下掃了掃，發現他是在往郡王府方向走，放下心來：&ldo;像話本子裡面那樣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就那麼兩個人，誰也不離開誰，誰也不背棄誰的。可惜我看身邊這麼多人，好像沒有，因為人真的是會變的。&rdo;

沈江沅張口想說什麼，可一口冷風灌進嘴裡，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他想否認她才說的話，他和林寶錚之間，原本並沒有這般親密，但是經過那一夜的酒友，他似乎看見了她心底的什麼，尤其在得知她為了他特意去做證，真是打心底就想保護她。

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這個時候正應該對親事，對男人產生懵懂的依賴之情，多半千金小姐都喜歡看千古明戲，嚮往有一個如意郎君，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很明顯，寶兒不相信這個，他的腦子當中，很快略過了很多很多事，可身邊還真沒想到有過這樣的人。只不過，快走兩步，就在背後的寶兒好半晌都沒有聲音的時候，他忽然笑了。

是了，沈江沅笑了：&ldo;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這個人在燕京幾乎是個禁語，現在已經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字了，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我也只對你說，在很多年前，沈家還沒接管皇商這一塊的時候，皇商一直是女人在主事的，我聽祖父說起過她，是鳳家的九姑娘，她不到十歲就跟著鳳老爺走遍天南海北，天資聰慧，後來長大之後招婿上門，夫妻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