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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起了太多的事情。
上了一樓,紫玉已經給她打好了熱水,讓她洗漱安歇。
寶兒心情低落,只默默洗臉。
紫玉在旁給她拿著手巾,一邊踮著腳,一邊嘻嘻地笑:&ldo;我就說吧,翠環姐姐和喜童指定有事,他們倆還誰都不承認,剛才我去後院找翠環姐姐要點東西,喜童還在她屋裡呢,特別可笑的是這兩人就追著我跟我解釋,你說和我解釋幹什麼,有事就有事唄,他哥都沒了,他接過這娘倆又怎麼了呢……&rdo;
她說了一堆,寶兒就注意到了其中一句話:&ldo;喜童在翠環那?&rdo;
紫玉嗯了聲:&ldo;可不是,都脫了鞋在那洗腳呢,我看今晚上不能出來了。&rdo;
寶兒想了想,飛快拿過她手裡的手巾擦了把臉,好笑地瞥了她一眼:&ldo;就你什麼都知道,別到處亂說,小心喜童來找你算帳!&rdo;
紫玉吐了吐舌頭,嘻嘻地笑了。
夜色已深,寶兒不想睡,支了紫玉去給她鋪床,這就出了小樓來。
郡王府的院子錯落有致,她和顧蓮池的院子其實距離不遠,風似乎小了許多,外面都是清新撲臉的涼氣,寶兒先是晃了前院來,顧修和朝寧的屋裡燈還亮著,屋裡人影重重,想必還在探討表姐的去留。
她轉身往顧蓮池的院子走過來,漆黑的夜裡,院子裡偶有火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屋簷下一溜溜的紅。寶兒腳步輕快,沿著長廊,慢慢晃到了他的院子裡。
安靜得不像話。
是了,顧蓮池最喜靜。
他的屋裡也亮著燈,寶兒踩雪走了他的窗前,站住了。
隔著窗戶,能看見他側身坐在桌前的影子,模模糊糊的,似在看書。
寂靜的夜裡,寶兒靠在了他的窗前,背對著他的窗:&ldo;蓮池哥哥,聽得到我說話嗎?&rdo;
沒有人回答她。
她低頭踢著腳底的雪,一下一下地,似乎感受不到背後的涼意一樣。
整個院子,似乎只有她們兩個人。
很久以前,其實她幹過這樣的事情,難以對別人的說出口的事情,很輕易地就對顧蓮池說了,有時候甚至不說出來,只要看著他,心裡也似乎能平靜下來。
他對於她孃的稱呼,還是李大夫,從未改過。
她雖然被迫改了戶帖變成了顧寶錚,但是還叫林十三爹,叫顧修大叔,也從未改過。
兩個人是有共同點的,這共同點似乎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有什麼事,沒有不能對他說的,好像。
屋裡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寶兒揚著臉,看著空中的明月,竟然也感傷起來:&ldo;對不住,我今天是不是又幹了一件蠢事?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太傷心太生氣了,我表姐是那麼好的一個姑娘,為什麼得不到應該有的情意呢!&rdo;
依舊沒有人回答她,也許他不知道她站在這裡更好。
寶兒繼續踢著雪:&ldo;不知道怎麼了,我今天不高興,你真的不知道從前沈江沅喜歡的那個姑娘是誰嗎?我以前巡街時候,還撞見過他因她傷心買醉,我現在想,他以前為什麼來我們家求婚呢,為什麼呢?&rdo;
一直沒有一點動靜,寶兒自言自語地嘆著氣:&ldo;為什麼我有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感覺他和表姐之間,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蓮池哥哥,你說有嗎?有嗎?&rdo;
到底是天寒地凍的冬天,北風忽然在窗邊打了個漩,凍得她狠狠打了個冷戰。
寶兒跺著腳,哈著雙手,北風似乎吹跑了她太多情緒,才剛要走,房門忽然打了開來,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