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2/4 頁)

寶兒搖頭，繼而又點頭：&ldo;我找鳳棲的，有東西要還給他。&rdo;

她兩個小辮子上面，別無一物，半點飾品都沒有，常遠山看在眼裡，更覺愧疚：&ldo;鳳棲不在，懷信……哦就是你小弟弟體弱多病，孩子們都跟著老太太去廟上祈福去了，走吧，我帶你進去。&rdo;

他來牽她的手，寶兒卻是後退了一步：&ldo;我不去。&rdo;

她拿了長盒遞到他的手上：&ldo;那大叔幫我把這個還給鳳棲，跟他說一聲，我走了，我和我娘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rdo;

常遠山聞言皺眉：&ldo;我是你爹，不是大叔，再說你和娘要去哪裡？我怎麼沒有聽說？&rdo;

寶兒鄭重其事瞪眼：&ldo;不是，我有爹了！我爹是我十三叔變的，我娘說以後見了你可以叫大叔的，我叫林寶錚，是鐵骨錚錚的錚，珍寶的寶，鳳棲回來別忘記了告訴他，他讓我不說出去的秘密我沒有說，叫他好好活，以後我回來看他。&rdo;

正說著話，一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

李朝寧到底不放心寶兒來常家，過來接她。

她掀開窗簾，揚聲叫了一聲：&ldo;寶兒，我們該走了。&rdo;

寶兒忙對常遠山揮手，蹬蹬蹬跑了過來，男人回頭，可不等他走上前來，朝寧已經放下了窗簾，寶兒上了車，馬車又駛離了去。他腿腳不好自然追不上，氣得扔了柺杖，到底喊出一聲朝寧來，可茫茫天地當中，連個迴音也沒有。

寶兒上了馬車，發現車上裝了很多東西，她扒著車窗一看，已經是往大街上去了，頓時急了：&ldo;娘，這就走嗎？我還沒跟表姐表哥說一聲呢，表姐會不會哭啊！&rdo;

朝寧摸了摸她的小臉，輕笑出聲：&ldo;你表姐說見了你怕你哭，不送了。&rdo;

寶兒扁著嘴，只管扒著車窗：&ldo;可我也沒和蓮池哥哥說啊，而且我也沒見到鳳棲，就這麼走了，他們會不會很快就把我忘了呀！&rdo;

女人靠坐在車壁上，將手爐遞給她：&ldo;肯定會的呀，小孩子能記住什麼呢，就是你時間長了，也會把他們忘了的。&rdo;

寶兒又開心起來：&ldo;那就好，省得我不在，想起我他們傷心。&rdo;

她放下窗簾，抱著手爐倚靠了母親的身邊。

車一動，一個小包滾落下來，朝寧疑惑地拿起來看，卻是從未見的綢緞新包。開啟一看，隨著馬車的顛簸，一個眼熟的雙麵人偶就掉了出來，青布的衣裙和寶兒身上棉袍十分應景，包裡還有幾樣玩具，寶兒探頭，啊地一聲：&ldo;這不是蓮池哥哥的東西嗎？&rdo;

朝寧想起臨行前，喜童探頭探腦的模樣，想必是偷偷放的。

寶兒拿過青布人偶來，將笑臉面對娘親，也是笑了：&ldo;哥哥送我的嗎？&rdo;

朝寧點頭，也不由輕笑。

馬車行得不快，很穩。

過了南大街，車夫忽然急急拉住韁繩，吆喝了一聲，母女二人都差點摔倒，扶住了。

李朝寧掀開窗簾探頭看去，呼嘯的風中，男人騎馬攔在車前，此時飛身下馬，提著一把小小的鐵鎩奔著她走了過來，顧修華服美冠，冷峻的臉上帶了一絲的急色，到了窗前，一提鐵鎩：&ldo;給寶兒的。&rdo;

他本來是去府衙旁聽，堂審未完就再忍不住沖了出來。

實在找不到理由，回去拿了鐵鎩這才追了來，此時看著朝寧淡然的眉眼，一時間又哽住了一般。

朝寧說了聲多謝，叫車夫綁著放了車上，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