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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遠都是這樣,自在隨意得彷彿任何事物都無法使她停駐,包括自己。
清弦不知不覺間從望著院裡的枯樹發呆變成望著蘇融發呆。
蘇融自然是感受得到的,她心中有些莫名,不知道清弦這是怎麼了,突然開始悲春傷秋,他從前也不似這般多愁善感的人啊。
不過她也沒有打擾他,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在清弦定定地看著她發呆時,她心中竟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情緒讓她下意識沒有出聲,甚至轉了轉頭,將自己認為自己最好看的一面擺在了清弦面前。偷偷紅了耳尖。
這樣的沉默直到清弦主動摟住蘇融的腰為止。
蘇融覺得自己的腰有些癢,忍不住就後退,讓清弦的手落了空。
清弦呆呆地看著她,委委屈屈地道:「蘇融我肚子疼。」
「你肚子疼抱我作甚?」蘇融問道。
「你暖和,抱著你我的肚子沒有那麼痛了。」清弦看著蘇融道。
「真的?」蘇融有些不信。
「真的!」清弦肯定地點頭。
「那,你別抱我,我給你揉揉吧。」蘇融道,她不習慣別人抱她的腰。
清弦抿抿唇道:「好。」
而後他主動蹭到蘇融懷裡,讓蘇融抱著自己。
「你,這……」
「這樣暖和。」清弦眨眨眼睛,笑著道。
反正只有三日了,那就讓他好好放肆一下吧。
「行吧。」
蘇融抱著清弦坐到床邊,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輕輕地揉著。
「蘇融,」
「嗯?」
「其實,你可以重一點的。」
「啊?好。」
蘇融將手貼在清弦的肚子上,隔著衣物感受到他柔軟的腹部,她的手指頓了頓,而後又平靜地給他揉肚子。
蘇融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清弦將自己往她懷中靠了靠,很舒服。
其實今日他腹痛了一日,但是他想起自己之前拒絕了蘇融給自己泡的紅糖水,也不好意思再說疼。
最重要的是,今日蘇融拿走水壺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除了她,清弦不願意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
是以他一直忍到現在。
在蘇融一下又一下輕重適中的力道中,清弦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等他的呼吸平穩後,蘇融將他抱起,放到床上。
清弦的手還抓著她的衣袖,像是一個小孩子,帶著依戀和脆弱。
蘇融不覺柔了眉眼,輕輕將衣袖從他手中扯出,給他蓋好被子。
睡著的清弦神色柔軟,不似平日裡的倔強逞強,瑩潤白皙的小臉在燈光下甚至能看到淺淺的絨毛。
蘇融勾起手指,手指關節輕輕觸上他的臉側,觸感柔軟細膩,她卻彷彿被燙到,迅速收回手。
「蘇融」清弦嗓音糯糯,似醒非醒。
「嗯?」
沒有人應答,夜已經深了,蘇融走到窗邊軟塌坐下,一手支額,閉眼淺寐。
……
第二日吃過午飯,一行人便出發前往銀鈴鎮。
銀鈴鎮同雙溪鎮大不相同。
兩個鎮子雖相隔不遠,卻一動一靜,差別迥異。
相比於雙溪鎮的靠山而生,銀鈴鎮更多的反而是靠往來遊人而生存。
據說銀鈴鎮中有一神奇花樹,開花時節在深秋之際,花葉火紅絢爛,彷彿燃燒的焰火,盛放在銀鈴鎮北部。
每年一到秋季,就有不少遊人慕名而來,往來的遷客騷人帶來的名聲和經濟收入,養活了整個銀鈴鎮成千上萬的百姓,以至於銀鈴鎮的村民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