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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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力能扛鼎,有霸王……
林奴兒找到了之前藏香囊的石雕, 顧梧探頭看了看,從那石雕口中的縫隙裡,摸出了一個香囊,因為過了有些時間了, 香囊原本的石青色褪去了些, 泛著微微的白, 裡面的香料也早就不能用了, 好在上面的花紋卻依舊清晰, 正是半株蘭花和一隻仙鶴。
林奴兒把蘭月的那個香囊拿出來, 兩相對比之下, 無論是用料還是刺繡,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這完全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而一個女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 會將自己親手繡的香囊送給一個男人,又心甘情願地為其赴死?
答案呼之欲出, 林奴兒拿著那香囊,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又想起方才碰見的肅王來, 宮中沒有什麼事情是能藏得住的,他想必也聽說了蘭月的死訊,今日見到,卻是半點異樣都沒有,十分沉得住氣。
蘭月給顧梧下毒,又嫁禍給春雪,害死了她,固然可恨,但是如今看來, 林奴兒又覺得她有些可憐,顧欒顯然是沒有把這個低賤的婢女放在心上的。
“怎麼了?”
顧梧見她良久不語,好奇問道,林奴兒把自己想的事情說了,顧梧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雖是被利用,但是這也是她自己選擇的,死也是她自己選的。”
林奴兒想想也是,笑道:“她是執迷不悟,死有餘辜,奇怪了,我從前也不是這般心軟之人,怎麼如今倒想了這麼多?”
顧梧伸手摸了摸她的鬢髮,道:“奴兒就是心軟,嫁給我之後,就更心軟了,不過若是這心軟只給我一個人就更好了。”
聞言,林奴兒的臉微微一紅,瞪他一眼,又拿著手裡的香囊看了一會,嘆氣道:“可惜如今弄清楚了,也沒什麼大用處。”
顧梧順勢道:“怎麼說?”
林奴兒把兩個香囊放在手心,看得出蘭月對這香囊很上心,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如新做出來的一樣,又或許她是為了避嫌,怕叫人看出來她與肅王之間的私情,而顧欒的香囊被塞在石雕口中很久了,兩相對比,一新一舊,令人唏噓。
她道:“如今只能說明春雪是蘭月殺死的,她給你我下了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此事與肅王全然搭不上關係,我們也只能憑藉著這兩個香囊猜測,她身後之人是顧欒,可哪裡來的證據?”
顧梧頷首道:“顧欒大可以否認這香囊是他的,退一萬步說,他即便與一個宮婢有私情,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一無人證,二無書信往來,更何況,蘭月如今已經死無對證了。”
顧欒完完全全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他甚至不需要辯解,就能輕鬆脫身。
心思縝密至此,林奴兒忽覺不寒而慄,她把兩個香囊收起來,語氣透出幾分篤定,道:“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只要是他,日後總會露出馬腳的。”
顧梧就愛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惹來林奴兒瞪他一眼。
……
去乾清宮給景仁帝請安的時候,林奴兒看得出來他的精神不佳,鬢邊的白髮似乎都多了些許,只草草寒暄幾句,便對兩人道:“你們去永壽宮拜祭一番吧。”
說完便去歇息了,梁春親自送了林奴兒與顧梧出來,低聲道:“皇上這兩日心情很不好,王爺和王妃娘娘若是得空,可以多來乾清宮,陪他說說話。”
林奴兒應了,與顧梧一道離開了,永壽宮便是德妃的居所,她的喪禮很是隆重,以皇后的規格來辦的,好些宮人跪在宮殿哭泣,大約哭得有些時候了,各個都有氣無力,見了人來,只不時抬起手作拭淚之態,也算面子上過得去。
林奴兒看了一圈,覺得哭得真切的大概只有那幾個貼身的婢女,往日都是伺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