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第1/3 頁)
“該死什麼,說下去。”祁徽道。
“細的事兒,奴婢也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後來奴婢爹每回吃飯,都帶娘去前頭一座橋的橋洞之下,娘就吃飯了,不知是不是因夏天太過悶熱之故,不比橋洞裡穿風。”
還有這種事兒?祁徽心想,延福宮有冰鼎啊,照例不會悶,而且現在也不熱了,都八月了……不過試一試也無妨,他道:“若是有用,朕將那柄如意賞你。”
那白玉大如意時常都擱在左側紫檀木的長條案上,十分貴重,長青看長春有這等好處,膽子也變大了,忙道:“皇上,奴婢也有一計。”
“說。”
“這御膳房的廚子雖說手藝精湛,可這味道未必是娘娘熟悉的,依奴婢看,不若將娘娘家裡的廚子請來宮中。”
祁徽嘴角挑了挑,他倒也想過,不過陳韞玉自個兒沒提,好似這胃口變得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就算請過來,怕也起不了多大的效用,但還是道:“你也有賞。”
賞什麼,祁徽沒說,將長青的胃口吊得高高的,暗道,他也不想要什麼如意,能得個祁徽用過的東西就成,將來供在屋裡,別人問起來,多榮耀,那是皇上之物,以後傳給……想著心頭一痛,自己屁個子孫都沒有,傳什麼呀,只能自己偷著樂了。
延福宮裡。
陳韞玉正歪在榻上看書。
按太醫的說法,這前三個月特別要當心,故而甚少出門,這吃的麼,也吃不香,她而今真知道什麼叫懷孩子了,塞墊子與之比起來,不值一提。
最可氣的是,這孩子小,一點摸不著,也不知怎麼能叫她吐的。
陳韞玉打了個呵欠,眼皮子慢慢耷拉下來,想睡,眼見書要掉下來了,宋嬤嬤連忙接住,想給她蓋上薄被,就在這時候,長青過來了。
“皇上請娘娘去御花園。”
聽到是祁徽,陳韞玉睜開眼睛:“現在嗎?”可是申時呢,這時候,祁徽一般都在文德殿,要麼看奏疏,要麼接見官員。
宋嬤嬤也奇怪:“這會兒去御花園作甚?”
“去了就知了。”長青賣關子。
能見到他,陳韞玉也高興,連忙叫桂心伺候著打扮。
鏡子裡的臉略有些清瘦,別的倒沒有什麼變化,陳韞玉仔細瞧了瞧,動手給自己描了眉,宋嬤嬤拿來前陣子從廣儲司挑選的裙衫,心道而今肚子還未大,人也沒變樣,是該趕緊多穿穿,不然幾個月之後,怕是都用不著了。
陳韞玉穿上之後,坐著鳳輦去御花園。
那車伕十分小心,馬兒都不敢使快了,用得好一會兒才到。
說是在御花園,卻是在園中最東邊,臨近荷花池的一座亭子裡。陳韞玉下來之後,只見那亭子四周掛了長長的粉色帷幔,被風一吹,微微飄起,隱隱約約露出裡面一個男子的身影,他穿著淺紫色的夏袍,對著前面的池塘而坐,手裡似乎端著一杯酒。
陳韞玉忽然就有些迫切,扶著桂心的手走過去。
“皇上……”她見到他正面,越發歡喜。
女人穿著團鳳牡丹花的褙子,豔麗雍容,祁徽握住她的手,叫她坐在身邊:“怎麼穿這麼正式?不嫌重嗎?”
他手指劃過繡著繁複花紋的袖子。
他沒有穿龍袍,而是尋常貴公子的衣著,顯得十分清逸,陳韞玉登時也覺得自己隆重了,微嘆口氣:“難得出來,又是皇上邀請,便是……早知道,也穿簡單些了。”
這樣似乎跟今日的祁徽更配一點!
看她後悔,祁徽笑道;“穿都穿了,也無甚,但你記得,而今懷著孩子,還是以輕便為主。”
太輕便了也不好吧,總要打扮下的,她坐好了,這時看到面前的桌案,擺滿了吃食,驚訝道:“皇上請我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