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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著往回打折子的武丞相一臉苦笑地面對那些捉急齊與晟立後之事的大臣,雙手一攤,說,陛下真的沒這份心啊,各位大人們還是不要再進言了,陛下不立後。
後宮之事啊陛下要是能想一想,下官就燒高香了
武丞相可謂是齊與晟身邊說話最有權威的人,大戰前他曾經為了保護先帝而差點兒被那前朝餘孽殺死,更往前在齊與晟還是四皇子時本來已經就是齊與晟的心腹。現如今齊與晟上位,自然就把武殿帥提拔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
就連丞相大人都說了,陛下沒立後之意。大臣們也沒轍,但還是不希望齊與晟想不開,讓丞相大人務必幫忙說著點兒,只要陛下想,什麼樣子的美女,什麼家世的千金,就算是個男兒臣等也認了!臣等都能給陛下物色來!
武丞相笑著說好,內心卻一片苦澀
若是齊與晟真的能有那份心,把那顆早已被傷的千瘡百孔的真心分出來一點點,給世間其他人
武丞相抽了幾份新送上來進諫齊與晟立後的摺子,肩膀上那道被尹小匡擊穿的傷還在,這個傷直接導致他後半生不可能再戎馬打仗,還有太多他的兄弟們,死在那場大戰裡的朋友們。
怎麼可能不恨?
齊與晟看了一眼武丞相呈上的摺子,不動聲色給退了回去。埋頭繼續處理公務,武丞相真的看不下去了,跪地懇求齊與晟看一看吧,陛下您也不能一輩子就這麼
夏天過去了,隨著世界逐漸恢復正常,氣候也跟著一點一點平穩,秋天來了,秋風吹動著紅色的楓葉在陵安城的上空飄揚,秋天落幕,冬天來臨。
天空上開始下起零零散散的雪花。
齊與晟將玉璽按在最後一份要處理的文捲上,吩咐侍衛將文卷搬下去。他沒設立殿中監,什麼事都是自己親歷親為,最多做完了讓守在議書殿外的侍衛們幫忙搬運到相應負責人的手裡。
每個夜晚都很深很漫長,齊與晟依舊住在承恩殿,歷屆帝王起居的承啟殿他給了齊與裴留下來的唯一皇子居住,自己每次辦完公務,便拖著長長的大衣,疲憊地回到承恩殿。
躺在內閣那張在大戰中還留了下來的床榻間,一個人孤獨地睜著眼睛,望向房梁頂。
禁/欲成了大暨新帝的代言詞,距離大戰的時間過去的越久,就越來越沒人記得這個似乎永遠都是冷淡無情的帝王曾經在還身為皇子時,曾經為什麼人下過跪。當時那個時期啊齊四殿下為了一個小男孩兒跪在金鑾殿前求先帝同意賜婚可是跪了一天一夜,鬧得滿皇宮城都在議論紛紛,四殿下莫不是被人種了蠱?
隨著舊人的逝去,新人的代替,這些一年前兩年前的事情,也都被湮沒在歲月的長河中。
朝廷的文武百官,在那場大戰中留下來的,統統都升了好幾個級別,但是其實剩下的人也寥寥無幾,夏末時重新舉行了一次大型的臨時科舉考,考試持續接近一個月,終於又把朝政中該擁有的官位全部填補滿。
在這之中,刑部是建立的最完善的地方。
新帝那麼器重刑部,刑部尚書和侍郎都選拔的最出色最優秀的人來擔任。但那麼重力打造的刑部,新帝卻一次都沒有下榻尋巡視過,就連裡面關押入罪惡至極的犯人,曾經有試圖刺殺皇宮城的刺客,被押入刑部,追查出這人是敵國派來的殺手,按理說陛下應該來過問一下吧
可齊與晟卻只是讓刑部的人處理了便是。
整個冬季都在下雪,在臘月中最寒冷的那一天,皇宮城外忽然來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鎮守城門的侍衛首領一聽說那馬車上的人想要見齊與晟,皺著眉呵斥陛下的名字也能是你們直接說出口的?
而且要見陛下,必須先稟報身份,陛下不是隨便什麼人說見就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