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步:贈禮(四)(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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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奏結束後,showcase裡的舞者洗牌,一部分體力到頭的退到兩側圓桌,充當觀眾,另一部分休息夠了的,便綁好面具,滑步入場。
“賞心悅目,”雍臺在二層,由衷地讚歎,“雖然按著梅里瓦的相關政策,像我們這樣不參與競技的舞廳式俱樂部都已經轉為地下派。但是,怎麼說,看到這種舞,所謂‘時代’——”
他想在蒙多利夫人的兒子面前展現涵養,便搜腸刮肚,將昨晚從東方臺看來的劇目臺詞挑著講:“所謂‘時代’——”
舞池中央,紅鷹“哥倫比娜”與白金“包塔”面具合流。揚搭上了斐的肩膀。
先奏響的是圓舞曲目《我深情溫柔的野獸》,揚也不猶豫,就穿著狐步的表演服,和斐共舞。
“適合的怎麼樣都適合,不適合的即便想方設法,也不適合。”
四周有觀眾做總結。
斐藏在覆蓋全臉的面具下,為自己開脫:“不是我說的哦。”
他的話傳不到揚耳朵裡。
揚全神貫注,甩出汗珠時,已經投身於大廳最亮的燈盞中,透過電阻,變為白熾。
她好像在笑,享受波浪一般的舞步,將斐紮實有力的踩點也利用了,成為自己輕躍換步時的踏腳石。
斐低聲說了句“好吧”,暗暗渴望,能將一無是處的體力盡數奉獻給她。
兩人的氣勢壓過了所有的舞者,在達利亞難得明亮的夜晚中轉出一段絢麗的華爾茲。
雍臺眼眶一熱。
“唉。”他嘆了口氣。
安德烈和裘納德在旁邊安慰:“小事小事,還是青年嘛。”
只有艾利依舊生著氣:“跳得是還行,但是有什麼用呢。”
即便知道他是蒙多利夫人的孩子,雍臺依舊在心裡罵了句:“牢騷真多。”
“揚,我要出去一趟。”
“去洗手間?”
斐笑得含蓄,在白金“包塔”面具後,有閃爍不定的目光:“不是,我要出一趟梅里瓦,和市政廳的相關人員去參加外部訪問。”
他示意揚看頭頂:“裘納德先生來了,就在二層坐著,今晚跳完,我們會一起出發。”
“有緣再見。”
斐好難過,在換步的間隙,摟住她的腰,貼上自己的心與腹:“怎麼這樣說?我就去一週,馬上回來。官方活動,不會早也不會遲。”
揚的紅鷹“哥倫比娜”將她分成兩半,露出微笑的嘴唇,藏起漠然的眼睛。
音樂一轉,《我深情溫柔的野獸》結束,管絃齊奏《盛開的五月》,揚和斐迅速側身,分秒不差,留出兩道交融的側影,無人能夠介足。
今夜的狐步舞曲再次響起。揚和斐共用一種節奏,也就共用一種身體,從舞池中央轉到邊緣,得來了觀眾的歡呼:“揚!斐!”
看吧,無論有無面具,假不假扮,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能被認出來。
化妝舞會已經毫無意義……
斐想借著管絃樂,讓揚心軟,讓她不要再執著地找,想告訴她,所謂專注於舞神一吻的人,不過是一種忠誠,而他忠誠於她,可以為她變成世界上的任意一種人。
但斐不敢分心。他怕被揚當場丟下。
掌聲如潮,揚和斐要行禮,有觀眾便哭了:“二位以後還會合作嗎?”
斐取下面具,在溼汗浸透的髮間微笑,先紳士地大鞠躬,起來以後,又裝得可愛甜蜜,擠了擠揚。
揚挪開胳膊:“謝謝。”
已經是深秋了。《盛開的五月》奏響得極不合時宜。
化妝舞會還沒結束,雍臺繼續物色適合的舞者,為此跟丟了主人公。
揚取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