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前一天狗皇帝失憶了 第8節(第2/4 頁)
情於理,都不該由朕來教訓你,該如何做,你自己明白。”
他說完,便率宮人離開了,玉秀伏跪在地上,耳聽得四周都安靜了,才敢爬起身來,去找太后領罰。
太后正在佛龕前添香,聽了此事,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他不是不肯信,只是覺得哀家管得多。”
她把香插入香爐中,親自伸手將玉秀扶起來,拍了拍她的手,道:“只是委屈了你。”
玉秀連忙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只是皇上那邊怎麼辦?貴妃娘娘若是藉著皇上如今失憶,巧言騙得他的寵愛,那皇上以後恐怕就真的不會納妃了。”
太后搖首,道:“璟兒自小是個擰脾氣,有些事情你說多了,反而惹得他煩厭,你若任他去,說不得過陣子就想通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可是,天子真的能自己想通嗎?
太后又憂心忡忡起來。
……
才入夜,碧梧宮裡就上了燈,用過晚膳,花嫵便倚在窗下的涼榻邊,脫了鞋襪,手裡捧著戲本子瞧,從雕花的軒窗看出去,廊下那棵玉蘭樹亭亭而立,暗香馥郁,隨著清風穿堂而入,將門邊的紗簾吹得飄忽不定。
大黃狗絨絨趴在榻下,正咬著花嫵的鞋子玩,毛茸茸的大尾巴搖來晃去,擦過花嫵的腳心,癢癢軟軟的。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狗子的大尾巴,手裡拿著筆往戲本子上劃拉,塗塗改改了一陣,才輕聲哼唱起來:“誰想這牡丹花折入東君手,今日個分與章臺路傍柳……”
女子的唱腔婉轉,娓娓動聽,隨著夜風吹散開來,應和那玉蘭花的香氣,令人不由沉醉。
周璟一進門就聽見這柔婉的戲腔,宮人正欲通報,他抬手攔住了,舉步往裡走去,順著那聲音穿過長廊,庭院,走過那株玉蘭樹,那聲音清晰了許多:“見妾身精神比杏桃,相公如何共卯酉?”
周璟分開紗簾,踏入殿內,恰見月光瀉落一地,銀白如霜,女子雙足赤|裸,亭亭立在那一方月色中,身披一襲妃色藤蘿紋江綢春衫,臻首娥眉,蘭指纖纖,如雲的烏髮沾染了細碎的微光,好似一匹落入星河的緞子,宛若月中聚雪,風情自顯。
花嫵瞧見他了,卻沒有停下,反而輕甩廣袖,盈盈一笑,步伐輕巧地靠過來:“心事悠悠憑誰說?只除向金鼎焚龍麝,與你殷勤參拜遙天月,此意也無別。”
離得近了,她的眉眼愈發生動好看,燈下美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可入畫,尤其是那雙杏眼,盛著柔亮的波光,粼粼如水,彷彿含著無限的情意,要將人溺斃其中。
花嫵的美,是一種顯山露水的漂亮,她立在那兒,不必開口,便能成為所有人的目光焦點,張揚熱烈。
她輕輕貼過來,菱唇噙著笑意,聲音輕軟地唱道:“枉了我情脈脈、恨綿綿,郎君呀!”
周璟眉心微動,呼吸間盡是馥郁冷香,懷中人彷彿也化作了這香氣,順著他的鼻端沁入肺腑,如投落了一粒種子,迅速生根發芽,將他的全部心神佔為己有。
纖細的五指輕輕搭在他的襟口,被深色的布料襯得愈發素白,過了片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探過來,將那玉指緩緩握住,花嫵聽見男人微沉的聲音道:“這就是貴妃當初的媚上之技嗎?”
聞言,花嫵黛眉輕挑,心思微轉,便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登時輕笑起來,吟吟道:“皇上說笑了,這哪裡能稱為媚上呢?”
天子眼皮微垂,遮去了其中情緒,目光深如子夜,靜靜地望著懷中人,花嫵便輕輕踮起腳,湊過去在他耳邊悄聲呢喃一句什麼,夜風吹拂而過,很快便將那字眼吹得沒了影子,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尾巴。
花嫵眉眼微彎,笑意嬌軟:“如此才叫媚上呀。”
她一面說著,輕輕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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