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前一天狗皇帝失憶了 第49節(第3/4 頁)
熟了,都是經過他的手,精挑細選而成,還有那些泛黃的信箋,也都是他親筆寫就,逐字逐字地斟酌,不必細看,他也能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七月七日,鏡湖有流螢……
他一生失信了三次,每一次都是花嫵,怎會如此?
花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面孔上,看清了他眼底的震驚與失措,她仍舊是微笑著的,輕輕嘆道:“都是些沒什麼用處的東西,皇上看它做什麼呢?平添煩擾。”
她說著,將木匣子合上,交給宮婢,道:“拿去扔了吧。”
宮婢意欲來接,下一刻,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花嫵的手腕,帝王的聲音裡透著急迫:“別!”
“絨絨,不要扔。”
他緊緊抿起薄唇,桃花目中透著焦灼的意味,花嫵歪了歪頭,不解道:“為什麼呢?這是臣妾的東西,臣妾不能處置嗎?”
“因為……”周璟像是拙於言辭,他握住花嫵的手那麼用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無論說什麼,在此時都像是蒼白的託詞。
花嫵再次開啟了木匣子,看著那一疊陳舊的信箋,用空閒的左手拿起來,目光隨意掃過,甚至露出幾分欣賞的意味,稱讚道:“瑾公子的字真是好看,蒼勁有力,筆法秀逸,臣妾很喜歡,曾經還仔細臨摹過許多次。”
她一邊說著,將信箋放到燭火上,慢慢地道:“臨摹的時候要揹著人,先用薄宣比對著挑一些字描下,然後再照著練,有一回叫嬤嬤看見了,告訴了太|祖母,太|祖母便起了疑心,責問這些字是從何處學來的,為何與夫子教的不一樣?”
她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經歷,無悲無喜,火舌舔舐著乾燥的紙張,呼啦一下就燒著了,明滅的火光映入花嫵的眸中,閃爍不定,晶亮如星,她笑吟吟道:“也就那一次,後來沒再學了。”
火漸漸躥高,空氣中逸散著紙張燒焦時特有的氣味,一隻手探過來,在宮人們的驚呼聲中,猛然握住了那一疊燒著的信箋,竟硬生生將火都捏滅了,花嫵吃了一驚,下意識鬆開手,信箋紛紛亂亂地飄落在地,散開如雪。
“皇上!”劉福滿第一個叫起來:“快快,來人!快去取清水,再叫太醫來!都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啊!”
花嫵轉頭望向周璟,大概是因為被火灼痛了,他的眼底泛起微紅,薄唇緊抿,只盯著她看,片刻後,才用艱澀的語氣問:“她……怎麼罰你?”
花嫵別開目光,不與他對視,冷冷道:“和往常一樣罰罷了,算不得什麼。”
周璟的手被那一下燒傷了,掌心和指尖都灼得通紅,沒多久就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來的太醫是姜步寰,見到這傷勢都驚了,一邊小心處理,一邊問道:“皇上這是怎麼弄的?”
沒人敢接這話,唯有周璟淡淡道:“不當心碰到了火燭,燎了一下。”
姜步寰行醫數十年,什麼燒傷沒見過?這分明是硬生生用手去抓什麼,被燒傷的,只不過他很識趣地閉了嘴,替周璟上好藥,又叮囑一些忌宜之事,這才退下。
信終究沒燒完,被留了下來,重新鎖入木匣中,周璟命劉福滿收起來,對花嫵道:“既然你不想要了,就給我吧。”
花嫵故意嘲他:“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富有四海,要什麼沒有?幾張破紙也這樣寶貝?”
周璟抿了抿唇,望著她,道:“我用四海天下,可以換到它嗎?”
他的語氣仍舊是平靜的,像是真的考慮這個問題,花嫵心中驟然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這種情緒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卻又無從宣洩,她想刺傷這個男人,用任何方式,最好讓他從此遠離,彷彿唯有這樣她才能獲得想要的平靜。
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
花嫵不需要他的道歉,她現在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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