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前一天狗皇帝失憶了 第47節(第4/4 頁)
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託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小腿,期待地向遠處張望。
老師太說:“你看,你不說會來,那孩子就不會等,日子也這樣過去了,她高高興興地去找別人玩,當你是個過客,可你給了承諾,要她等,她就等了,一日沒等到,她就一日不快活,彷彿往好好的牆上打了個釘子,縱然哪一天釘子□□,也還是會留下印記。”
她蒼老的眼睛裡帶著責備的意味,像是在看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你走後有一段時間總是下雨,某一日天晴了,她來向我抱怨,說還是下雨好,這樣你不來不是因為忘記了,而是因為下雨。”
真是孩子氣的話,就連抱怨都這麼柔軟天真。
而花絨絨的報復也是簡單的,她只是忘記了他,從此往後再也不提起阿瑾這兩個字。
周璟的心緊緊縮著,泛著細密的隱痛,令他幾乎不能自如呼吸,他對老師太提出想在庵子裡看看。
老師太道:“這裡還和從前一樣的,施主自便吧。”
她說完便慢慢地走遠了,步履有些蹣跚,到了庭院,繼續拿起掃帚打掃落葉來。
小時候不覺得,如今周璟才發現這庵子實在小,一眼就能看到頭,想必那時候老師太早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卻什麼也沒說,任由他陪著花絨絨玩,所以每次花絨絨帶著他去後廚,都能在鍋裡找到熱乎的齋餅,一開始只有兩張,後來漸漸就有三四張。
可他們誰都沒有起疑,還自以為隱藏得很好。
花絨絨住過的那間屋子,如今是空著的,卻打掃得很乾淨,他們在這裡同住同食,花絨絨總喜歡粘著他,向他撒嬌,她像一顆小小的糖,有些黏人,又甜滋滋的。
長大了的花絨絨,像一顆蓮子,包著一層硬硬的殼兒,芯是苦的,若要強行砸開那層殼,她便會粉碎。
周璟立在窗前,從這裡能看見一面青瓦白牆,牆皮上有幾個淺淺的小坑,露出泥磚縫隙來,裡面也長滿了青苔,花絨絨從前就是踩著那小坑,熟練地翻身爬上牆頭,笑著向她伸手:阿瑾,快上來呀!
她整天沒事兒就騎在牆頭,笑話隔壁戲班子的小孩們,指指點點說他們唱腔跑調,臺步走歪。
那些孩子們不服氣:你行你來麼?光說不練假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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