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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氣縈繞鼻息,這種不經意散發的香味,比那些刻故作媚態的勾引,更吸引人。
趙可安的腳步在沈含止面前堪堪停下,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人靠近,長睫輕掃,微側過頭眼神迷離地看著趙可安。
沈含止那一雙桃花眼,在此刻酒意的薰陶下,顯得深邃含情,看誰都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
見到是趙可安,他眼底亮起了絲絲星光,嘴角輕勾,喃喃道:「看來我今日是真的醉了。」隨後轉頭,「玉隆。」
一同前來的玉隆早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趙可安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副光景,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醉得如此的沈含止。
冬雪和春柳見見狀,想上前扶沈含止起身,哪知沈含止眼簾一掀,沉聲道:「別碰我。」嘴上說著,動作上還避了一下,「以後我會和女人保持距離,不然軟軟會生氣。」
平日裡的沈含止高深莫測,和趙可安的夫妻私事極少在眾人面前提及,不像袁歸一那般,媳婦對他笑一下他第二天都要在眾人面前炫耀一下。
眾人甚至以為沈含止對趙可安的感情,可能只是迫於無奈,就像文辰夜對趙嫆一般,誰叫趙可安從未像其他夫人對待丈夫一樣,對沈含止噓寒問暖呢。
所以沈含止忽如其來的服軟,真叫人有些驚訝,原來那個面上風雅有度的男子,也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
瞧著,沈含止是「怕」公主得緊啊。
冬雪和春柳知趣地退到了一邊,趙可安沉著眉眼,低聲開口:「你若是此刻不想回去,那我便叫人備一輛馬車,我便先走了。」
趙可安像極了一個沒有耐心哄人的長輩,而沈含止就是那胡鬧的孩子。趙可安轉身的那一瞬,沈含止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你又生氣了。」
男人眼眸微潤,醉酒後的他,沒了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模樣,反倒多了一絲清澈的真誠。
那低低軟語,似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在糖果即將被收回的一瞬,露出了急切神情。
趙可安心瞬間柔了下來。
自己何必和一個醉鬼計較呢。
於是趙可安放柔了語氣,道:「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來接你回家,不過你若是不想走,我亦不會強求。」
沈含止痴笑:「我想挺想你強求一下的。」
這是什麼瘋言瘋語,趙可安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
「回去,現在就回去,我也想回去了。」沈含止顫巍巍地站起身子,平日裡挺拔如松的身子,難得出現歪斜不正的時候。
他輕移腳步,試圖逃離椅子的包圍圈,隨趙可安回家。
瞧他腳步虛浮的模樣,趙可安自然不會放任他不敢,旋即伸出手,想扶他一下。
沈含止輕笑,直接半個身子倚到了趙可安身上,甚至腦袋一歪,側臉貼在了趙可安的髮飾上,一臉的滿足。
趙可安可沒看見他那一臉滿足的模樣,只知道這酒鬼重得緊,貼上來的身子僵硬又滾燙,和塊大石頭一般。
步雲青看出了趙可安的吃力,於是想上前幫一把,伸出手就想碰沈含止另一側胳膊。
沈含止一個揮袖,把步雲青的大手揮開了。
「不許碰我。」沈含止轉身就是一個怒斥。
步雲青指著自己的鼻子,懇切道:「我,步雲青,男的。」
「男的也不行。」沈含止嗤之以鼻,然後正了一下腳步,讓自己的身子不至於壓得趙可安難受。
身上的重量一輕,趙可安扶得也稱心了,二人緩緩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可走了兩步,沈含止又剎住腳步,轉身和眾人道:「今天誰最後走的,記得知會我一聲,我等著吃飯呢。」說完,一臉賤像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