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 變成一條死魚(第2/2 頁)
性,委實不像一名入門不到兩年的年輕弟子。
“都跟你們的師兄弟告別吧,埋在天都峰下,長眠於此。”
看慣了生生死死,人的性命就這麼回事,奚鵠子轉身拍拍魏十七的肩膀,道:“隨我來。”說著,縱起劍光將他一卷,投仙雲峰而去。
從接天嶺回仙雲峰,他施展的是“劍中乾坤”的神通,對魏十七來說就像乘飛機,除了有些耳鳴暈眩外,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這一次,他嚐到了真正意義上“御劍”的滋味。
在他的印象裡,所謂御劍就是揹負雙手,輕踩劍身,飛行在萬丈虛空,視天塹為坦途,日行千里,朝發夕至。但真正站在飛劍上,卻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嚴格地講,他還只是“乘劍”,御劍的是他身前的奚鵠子。
七禽劍離地三丈,飛行的速度並不快,站在狹窄的劍身上,一開始魏十七有些笨拙,手足無措,好在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有過滑板的經歷,技巧是相通的,無非雙膝微曲,壓低重心,保持平衡,注意氣流的干擾。
初次御劍難免會出意外,跌得頭破血流也不稀奇,奚鵠子原打算扶他一把,後來發現沒這個必要,身體的本能反應比意識更牢靠,魏十七站得很穩,絲毫不受飛行的影響。
奚鵠子暗暗稱奇,他驅動劍訣,飛劍化作一道飛虹,直奔仙雲峰而去。
月出天山,雲海茫茫,仙雲峰巍然聳立於天地間,亙古不變。呼嘯的山風颳在臉上,如刀割,魏十七眯起眼睛,注視著迎面撲來的怪石和古樹,把身體伏得更低。
片刻工夫,二人來到蓮花臺,奚鵠子緩緩降下飛劍,收入劍囊之中,望著雲海,久久沒有說話。
往事歷歷在目,彷彿發生在昨日。
過了良久,奚鵠子問起那妖物的事,魏十七沒有隱瞞,從頭至尾講了一遍,每一處細節都沒有遺漏,事實上,他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奚鵠子嘆了口氣,幽幽道:“她叫苗子,本體是一頭三眼靈貓,火行妖物,三十多年前傷在七禽劍下,如今又捲土重來了。她奪舍的那具身體,其實是我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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