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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實驗室是安靜的,於是心也靜了下來,池照太喜歡這樣一起做事卻互不干擾的感覺了,傅教授在身邊的時候他總是格外舒心。
太舒心了,舒心又安逸,或許是因為這兩天確實太累了,池照撐著腦袋去看電腦螢幕,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重,最終,他腦袋一歪,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池照?
鍵盤的敲擊聲遲遲未響,傅南岸擰著眉頭喊了聲。池照太困了,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嗓音裡滿是倦怠與睏意,傅南岸的眉心舒展開來,語氣壓低了,比平時要更輕更柔:沒什麼,睡吧。
他摸索著去把燈關上,啪嗒一聲輕微的響,實驗室裡徹底黑了下來。
黑夜,窗外的霓虹燈光透過窗子灑進來,盈盈的電腦光前,池照睡得安穩,傅南岸坐回他的身旁,就這麼靜靜地感受著他的呼吸,片刻,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摸索著搭在了池照的身上。
睡吧。摸索著,傅南岸磕了一下,他沒做聲,怕吵醒了池照,指尖在空中懸了半刻,最後拍了拍池照的背。他的眼睛是灰濛濛的,卻又像是盈著光亮,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池照再睜開眼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他睡的太舒服了,醒來之後才發現整個實驗樓都黑了,電腦都息屏不知道多久了,池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對不起教授!
池照連忙去把燈開啟,他沒想到自己會睡著,萬分尷尬地揪了揪自己的耳垂,傅南岸淡淡地笑了下,打斷了他的道歉:這段時間累壞了吧,要不明天休息一下?
溫和的語氣中並沒有責備的意思,池照稍稍鬆了口氣,他搖頭說不用了,又猛然發現自己手裡還抓著傅南岸外套。
池照的臉有有點紅了:教授,您的外套
毋庸置疑這是傅南岸幫他蓋在身上的,池照的指尖揉捏著厚外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前兩天下了點雨,這兩天一直挺冷的,實驗室裡的溫度更低,這裡陰涼,傅南岸脫掉外套之後只剩下一件薄毛衣和一件襯衣,但他就這麼坐著等了他兩個小時,沒有半點厭煩與不耐。
不說我都忘了,傅南岸溫和地笑了下,打斷池照亂糟糟的思緒,怕你冷就給你披上了,睡著的時候容易感冒。
既然提到這個了,傅南岸便也自然地伸出來手:來,給我吧。
傅南岸的手伸在眼前,池照下意識地把衣服遞了出去,指尖相觸的時候傅南岸的手指稍有些涼,池照心裡一熱,說了句:謝謝教授。
謝什麼。傅南岸抖了下衣服穿在身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他說,說謝就生分了,不然我要給你說多少個謝?
感情是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真正親暱的人也不用說謝謝,這就是自然而然做出來的動作,因為心裡在想著對方。
池照聽懂了,心底更是熱乎著,他能感覺到傅南岸對他的態度和之前不一樣了。
之後幾天池照上夜班,怕他困了顧不過來,閒暇的時候傅南岸會過來陪他說會兒話。
到底是心理的,傅南岸對臨床這塊其實不是很熟悉,幫不上什麼大忙,他也不會一直陪著池照,就跟他說一會兒話就走了,但就這麼幾句話就讓池照的心熱了起來這是傅教授主動來找他的,不再是他一頭熱了。
兩人的關係似乎不知不覺間近了起來,很穩地向前推進著。
又過幾天專案申請書遞交上去,傅南岸請池照吃飯,說是感謝這段時間他的幫忙,這是第一回 兩人單獨吃飯,池照嘴上答應著心裡樂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吃飯的地方是池照選的,是個離醫院近環境又好的融合餐廳,環境好味道也好,是池照翻了很多評測才敲定下來的。
好不容易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