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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岸的指尖緊繃著,隔著厚厚的冬衣池照也能感覺到,些微的痛覺在面板上傳遞著,池照怔了一下,不知道傅南岸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他試探著叫:傅教授?
抱歉。傅南岸很快收回了手,臉上的表情一閃而過,他的嗓音依舊是溫和的,手指卻不容拒絕地把池照的手推開了,很累了吧?我自己來就好。
傅南岸的動作有些明顯了,池照的手臂僵硬了一下。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的關係沒有之前那麼親密自然了,傅教授的態度手機一如既往的溫和,但在一些小細節上,池照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疏遠。
這種默不作聲的遠離是很磨人的,看似無聲無痕,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了,現在的傅南岸總會不自覺地避免與池照的肢體接觸,甚至還不止一次地提過讓他不用來了。
這太難受了。
屋裡的光是柔和的,池照盯著傅南岸看,猶豫地叫:傅教授
傅南岸的半張臉都被毛巾遮蓋著,臉上的表情被遮掩得乾淨,怎麼了?
眼睛被遮蓋了,其他五官就更顯得突出,池照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傅南岸的嘴唇上,薄薄的嘴唇隨著說話一張一合,池照知道那是怎樣的觸感與溫度,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有什麼話幾乎呼之欲出:我
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傅南岸淡淡打斷了他:累了就去休息吧,別在我這兒耗著了。
池照還想再說什麼,傅南岸已然把毛巾揭下來了,池照幫他熱敷了這麼久他也知道流程了,自己摸索著把毛巾洗了水倒了,他重新扣上白大褂的扣子,池照便一句話都說不了了。
兩人之間好似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池照猜不透傅南岸的想法,惴惴不安著,卻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一晃又過去兩週,兩人的關係更淡了,或許是因為不在一個科室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很多次池照都想和傅南岸聊一聊,想發訊息給他,手指點開對話方塊,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關係是需要維持的,並非一個人的熱情就能做到,時間一晃來到農曆的臘月二十八,到了該過年的時候,池照想要給傅南岸發個新年祝福,措辭了很久都沒想到要怎麼發,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醫生沒有休假,實習生也要上班到臘月二十八,晚上下班之後池照在辦公室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時不時拿出手機劃拉兩下又放回去。
他還是有所期待的。
小池你還沒走啊,我正要找你呢!一陣熱情的聲音打斷了池照的思緒,護士長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笑得很和藹,我看你給科室報備的資料,你今年過年不回家?
急診科的男護士多,護士長也是個男護士,名叫劉陽,他的資歷挺老了,平時說話都帶著命令的口吻,這會兒的語氣卻與往日不同,帶著刻意為之的親切。池照的右眼皮跳了兩下, 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您有什麼事嗎?
嗨,也沒什麼大事兒,劉陽擺擺手,笑得很無所謂的樣子,就是年三十的時候不是我值班嘛,你要是沒事兒就來幫幫忙唄?
醫院的工作很忙,但還不至於要靠實習生頂著,哪怕是在急診科也一樣,醫院給實習生安排的放假時間是從農曆的臘月二十九到來年初六,現在劉陽年三十要讓一個實習生過來加班,再怎麼看都有些說不過去。
池照張了張口:可是
哎呀就來一天,不等池照說完,劉陽便打斷了他,你還有其他好幾天假期嘛。我知道加班辛苦,但是你能學到很多東西呀,大家誰不是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你看你的帶教老師也在加班呀。
話說出來都是冠冕堂皇的,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實習生在醫院的地位向來不高,說是幫忙其實就是打雜的,有些好一點的醫生護士會教你一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