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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氏真是氣得不行,人都有些糊塗了,直喘氣,罵了這麼會,她還不解恨,拿手顫抖著指著人群裡子子孫孫,眉眼裡全是悲痛和失望。&ldo;你們這群,這群人吶!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好歹一個屋簷下住了這麼多年,再怎麼沒情分,她再怎麼不討喜,也沒害過你們,就是一張嘴惹人嫌,愛噴糞,多年妯娌啊,竟然沒一個,沒一個想到了她。&rdo;
喻巧慧離門口離近,她迅速往院子裡沖。她也很震驚,二房竟然沒有管院子裡的於氏。
喻巧慧身後跟著揚氏,揚氏就站在婆婆身邊,是被婆婆推了下才反應過來,飛快的跟上妯娌往院子裡沖。
小呂氏將擱窗臺的油燈拿在手裡,端著往院子裡去。
喻巧慧和揚氏合力,抬著沉甸甸的於氏往西廂去。她們看見匆匆跑過去的施安平,看樣子是追小揚大夫去了。很快,就見劉氏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在黃昏的燈光下,仍能清楚的看見,她發燙的臉皮和泛紅的眼眶。
&ldo;我去打盆熱水來給她擦擦。&rdo;喻巧慧說著往外走。扶人的時候,她才發現,於氏額頭有道傷,血已經凝固,看著有些可怕,她忍了又忍,才硬著頭皮仔細瞅了眼,還好,傷口不是很大。
三月初乍暖還寒,白天有陽光很暖和,夜裡卻寒涼的很,尤其是躺在院子裡,於氏流了血,整個人更是手腳冰冷,連身子也沒什麼熱乎勁兒,剛觸手摸了時候,喻巧慧和揚氏都嚇了跳,好在還有呼吸。
揚氏剛替於氏換好衣服,喻巧慧就端了盆熱水過來。倆人幫著於氏小心翼翼的擦額頭的血跡,劉氏則埋頭忙碌著,用雙手搓著兒媳的胳膊和雙腳,讓她整個人儘快暖和起來。小呂氏留下盞油燈就回了正屋裡,把事跟屋裡人說了說。
呂氏和潘氏沉默了。沒想到,於氏情況這麼嚴重,內心有些惴惴不安,如果於氏真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畢竟不是自己屋裡的兒媳,當時顧念著躺在床上的婆婆,她們也就沒有多想,不曾想,劉氏也沒管自個的兒媳。
&ldo;發完這通火,你就收收性子,往後不能再受刺激。&rdo;一直沒說話的施老頭開了口,目光平靜的看著老伴。&ldo;等過兩天,就叫村長和里正過來,分了家,往後就清淨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是死是活,都由著他們去,咱們管不著。&rdo;
施老頭從小麼孫善哥兒嘴裡知道了今夜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於氏說的話,他的一顆心是徹底的涼了。不管了,隨著他們去罷。管得多了,誰曾想,還管出了怨來,一家子血親反倒跟仇人似的。
&ldo;要分家也得把家裡整頓乾淨了再來分。&rdo;焦氏冷眉冷眼的說著話,目光森然的盯著施三郎。&ldo;明天你去把馬氏喊回來,看她回不回來,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rdo;
她以為這個家裡,最討嫌的是六孫媳,雖厭惡她,但也能容忍住,還在範圍內。可這三孫媳,就得看她明兒的表現如何,這就是個禍根,今個不能好好的斷了這根,容得她張狂,施家就得毀在她手裡去!
施有根點點頭,沒有說話,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懦弱勁,看著就刺眼,焦氏就見不得他這窩囊樣,張了張嘴,也不知罵什麼好,她幾乎從不罵家裡的男丁,尤其是成年的,得給男人留臉面,要是外頭知道,丟的就是整個家的臉。
&ldo;自己扶不上牆,生得兒子也扶不上牆,怪道老話說,爹矬矬一個,娘矬矬一窩,娶了你進門真是施家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你看看你一輩子幹過幾件像樣的事情,一件都沒有,生得時候是不是沒把腦子帶出來。&rdo;焦氏朝著門口罵,罵了幾句,又忽得收了聲。不要想外人聽見,大夫應該快要過來了。&ldo;去看看,大夫進西廂沒,看她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