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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見了嗎？」

「那兩個人跟個熱戀中的小情侶似的，剛剛去後山那裡抱在一起呢。」

「我去，中年人是怎麼保持激情的，我簡直難以想像。」

「他倆還真的是，感情總是那麼好，以前還以為是短暫的，演戲給大家看看的，逢場作戲而已，結果人家次次如此……」

幾人越說越熱鬧，甚至比橋洞下面的說書人說得還熱火朝天、深情並茂。

「我覺得吧，就是在洲際酒店門口看見他倆去開房也絲毫不例外。」

「是啊，什麼叫做『如狼似虎』，什麼叫做『年富力強』，我這下總算明白了，別人開房估計是有外遇，他倆絕對是真夫妻去重溫激情！」

本來就安排了那家酒店總統套房的季行煙和徐霽夫妻倆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行煙覺得丟人，想要等會兒再出現，可是，這會兒徐霽已經熟稔地開始低咳了，她沒辦法立即溜走，畢竟這是一場宴會，宴會上見到了大多也是這個圈子的，她之後也總不能不出來見人吧。

「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爭先恐後地咯咯笑了好一陣子，但是，都無法緩解原地的尷尬。

有人特意說明：「我們說的絕對不是你們。」

這話不說到還好，一說的還不得不對號入座了。

季行煙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有顏面待下去了，但是她必須露出苦澀的笑容來，她承認，她倆最近關係確實有些好，但也不至於被拿出來，說得這麼肉麻啊。

這群人說得天花亂墜，而且還是在公共環境下，還不知道私底下怎麼傳呢。

徐霽反而淡然：「是我們也無妨。」

這句話令季行煙直接生氣了，是的，在兩性問題上，男人永遠不會難以啟齒，他們甚至洋洋自得，好在，徐霽似乎是個懂得收斂的傢伙。

他望向她紅撲撲的羞赧過頭的臉，重新和這群人說道，「不過，我太太不喜歡聽這些，她會不好意思的。」

這簡直有病！

她之前還以為他要站出來幫她說話的，結果這沒想到對方事再來推她一把的。

季行煙扭頭就走：「徐霽，你無恥。」

可明明是自己如此強硬的謾罵，配合上徐霽和煦的笑容，眾人還以為是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季行煙這下可再也沒有給人留面子，直接甩臉子走人了。

徐霽著急地追了上來，而這樣的畫面很難不令人浮想聯翩。

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彷彿這個世界唯一能夠使他不正常的，神經緊繃的應該就只剩下自己了。

「煙煙。」

「我的錯。」

他低頭認錯，態度誠懇。

星輝落在他的身後，渡上了一層光陰的剪影。

渾沌的光線襯託著他清晰而又優渥的輪廓，他那種從未出現在過的少年氣漸漸浮現在這張禁慾得令人難以靠近的臉上，他正小心翼翼地辯解著，試圖緩解她的不快。

「這次你又要拿什麼補償我，不是大多數股票已經在我這頭了？」

季行煙是真想不明白，堂堂徐總會允許別人對他們評頭論足麼，她問，「徐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排斥反而需要那些類似於風言風語的評論……」

「也許，從你身上觀望不到的，註定得不來的，」徐霽的面容滿是歉意，他身上漫不經心的少年氣消散了，言語有幾分自嘲的意味，「透過別人口中能夠確認一絲一毫的話，我或許真不排斥。」

「抱歉，我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只顧著自己一個人傻樂了。」

「幹嘛突然這麼說？」季行煙明知故問。

從一開始，甚至可以追溯到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