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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到有關媽媽的字眼的時候,沈棲月特意湊到了沈棲年的耳邊,生怕沈祈會聽見,但又唯恐爸爸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說完以後又去瞅了幾眼吧檯上的父親。
「她不會來的,」沈棲年在這件事上比沈棲月鄭重得多,口吻也趨於成人的理智,「如果她真心想見我們的話,她一早就搭乘著飛機來看我們了,根本不可能讓我們在美國白白等上三年。」
沈棲年陳述這些的時候,儘可能平心靜氣了,但是他發覺自己從他的爸爸一脈相承地繼承了爸爸的憤怒。
對於被媽媽拋棄的這件事——
這是沈棲年這小少年心裡永遠的刺。
「有沒有一種可能,媽媽就是因為以前對我們不好,所以等我們回去以後,所以會想方設法地對我們好?」沈棲月臉蛋是奶乎乎的,但她說這些的時候很連貫、已經頭頭是道了。
當然,這些不是基於她對媽媽的認識,而是對媽媽的幻想。
她幻想著,每個女人都愛惜著自己的寶貝,媽媽的離開一定情有可原。
「你別做夢。」
掃興的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畢竟沈棲年年紀小,還不滿五週歲,如何有足夠的判斷能力,他雖然面子上不表露出來,但是內心同樣渴望著來自親媽的關懷和愛。
他想,他的媽媽程雙意會比錢絮更好嗎?
如果她比錢絮更好,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正如沈棲月時常在他耳邊說的,「畢竟,那是我們的親媽啊。」
小孩子是天真的,同樣也是世俗的,他們對於家長之間的比較,並不會比大人們在社會上對社會地位的判斷來得那麼精準,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衡量的一套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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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紐約市的這家溫泉酒店。
「沒有房間。」
辛苦奔波了一整晚的錢絮和顏莉同樣被告知了這個耳旁重複聽過了很多遍的答案,雖然已經不抱有什麼希望了,但百無聊賴的顏莉還是趴在前臺的水墨色大理石上,又無比真誠地丟擲了同樣的問題,「真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嗎?」
這時候,錢絮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rs 射n!」
「沈太太,您怎麼會大老遠的到這裡來小憩?」
來者不是別人,對方原來是這家溫泉酒店的華人黃老闆,之前沈祈的緣故,她來紐約照看過兩個孩子,同時也陪沈祈參加過一些不那麼正式的場合,黃老闆格外熱情,一眼看穿了她和顏莉的窘迫和難處,「鄙人真是有失遠迎,您看我們這裡禪意主題的套房怎麼樣,我現在就去為您安排?」
許是不忍讓顏莉真風餐露宿,她也不習慣讓別人失望,又或者說,這段關係儼然成為過去式,錢絮可以毫無芥蒂並且適時的時候加以利用——
她索性就這麼演了起來。
錢絮杵在流水淙淙的假山旁,客氣地寒暄,「黃老闆,好久不見了,這些年您看上去沒怎麼變,還是老樣子。」
「老了老了。」黃老闆感慨,隨即又令人快馬加鞭地給安排房間。
錢絮身側的顏莉也瞬間慫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舒適度過的高檔房間,在她耳邊碎碎念道,「想不到這死去的沈狗還有一點用。」
錢絮笑而不語。
這攀扯,雖然是惹人生厭的,卻是在紐約深夜裡真真切切有用的。
錢絮溫婉一笑,「那就勞煩黃老闆為我們安排了。」
錢絮依舊沒有說破,她突然想起兩年前的那次紐約之行,她入住的應該也是黃老闆旗下的莊園,對此,她還算有些許印象。
那會沈祈並不闊綽,卻願意主動為他們去辦理check 。
黃老闆談起沈祈來異常熱絡,彷彿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