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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冬想拖拉著周斯覺起身,離開這個曾經讓她不快樂,被人欺凌的鬼地方,而周斯覺甩開她的手,徑直朝外離開這裡。
沈蠡北一天的事什麼也沒幹好。
她的心不在焉終於在削蘋果皮的時候充分暴露,指尖劃開一道口子,女傭著急去取家裡的創口貼,而一旁的傅秋雲的電話來了。
「北北,你之前沒和周家人說清楚嗎?」
「周斯覺和他們學校一個女生的訊息,我和你爸爸都瞭解過了。」
「媽,別瞎操心,這個儀式當然辦不成,可因為誰辦不成,我們心理也都清楚,」沈蠡北條理清晰地試圖論證,「其他條件我和周斯曄也都商量好了,這件事就是周斯覺德行有虧,我相信也影響不到我們兩家關係。」
「那你男朋友呢?」
「你和容鬱的事情還想瞞媽媽多久?」
「他……」沈蠡北在破皮處貼起創口貼,拖著沉重的腳步上了樓。
是她的世俗權衡推開了他。
也不知道今晚容鬱在出租屋裡過得怎麼樣,總不至於又將就了一晚,收拾起了客廳的擺件,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她心情格外複雜。
外面忽明忽暗的路燈改了路線,常亮著,這也是容鬱的傑作。
沈蠡北驟然發覺她對他付出得太少,而他總是做得太多。
夏蟬鳴鳴,寂寥了整個夏天。
「北北。」
她的耳邊又一次傳來一聲呼喚。
【三】
「容鬱?」
「我在。」
「這麼晚了,你不休息嗎?」
沈蠡北上半身探入陽臺外廣闊的,空氣的逆流吹拂起,幾番眺望聲源卻不在別墅外。
她一轉身,視線緩緩回到屋內。
背後酥人的聲音蔓延開。
「沒有你在,我睡不著,」容鬱換了一隻手撐腦袋,哪怕從被窩裡出來的髮絲紋絲不亂,精緻的眉眼如初驚艷,「北北,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援你,我只要想要你快樂。」
只是那件襯衣半遮半露,彷彿有無限的光景正等著她去探索。
微抿的薄唇輕啟,又不知所言地合上。
鬆散的領口睡下時總會勾到脖子,像是尤為不舒服那般,他細長的手指輕解一顆,萬般風景近在咫尺,每一個角度去閱覽都是無死角的俊美。
「其實,我們有辦法更快樂的。」
沈蠡北深知向前邁進的這一步就等於是在向犯罪的邊緣又靠近了一步,可她時刻被牽引著,眼前的畫面太誘人。
踢掉高跟鞋,小腿靠近床邊,理智尚存的沈蠡北天真的以為只要今天可以控制好一切的尺度,算好時間入睡休息,明天的訂婚宴還是可以出場的。
容鬱向來溫柔,耽擱不了她太久,更認同了她獨立處理事情的資格,想來也不會太過分。
可下一秒,容鬱的吻連帶著侵略的氣息迎面而來,不過半刻,她覺得她的呼吸不是自己的了。
這個吻巧妙地撬開貝齒,遊離在深或更深處,舌尖從相觸到糾纏,容鬱又神思片刻,從她唇邊留下吻痕就中斷。
淺嘗輒止的沈蠡北怒火中燒。
容鬱一定是故意的。
「不吻了嗎?」
明知這樣問就會上了他的鉤。
但美好的一切近在眼前,渴求的身體無法只擁有一個開頭。
「你求我。」
「這種話說不得的,而且容鬱你確定你不想要嗎?」沈蠡北漲紅了臉,卻又偏偏分寸不亂地撩撥起頭髮。
容鬱不語,把她抱在腿上,又欺身壓下,這一個吻似乎帶了些報復性質,如小狼狗一樣拋下溫柔套路,漸漸兇狠。